第48章 日記-《咬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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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好好的啊。”她湊近低聲,像是十分放不下。
傅展行輕撫了下她的頭發,“放心。”有她在,他當然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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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養中心有一座人工湖,時值深冬,湖面上,泛著白色的冷氣。
“夏天的時候,這里有天鵝,”二伯母看著湖面,笑了笑,“現在也許到南方過冬去了。”
四周景致秀麗,修了專供散步的步道。黃昏時分,余暉未落,天色暖融融的,有不少醫護推著輪椅,帶病人出來散步。
裴奚若和二伯母在步道上走了會兒,找了處長椅坐下。
長椅四周栽著常綠灌木,也有幾棵楓樹,被風吹落了片,裴奚若撿起來,放在手心賞玩。
她還沒有想好怎樣開口。比如,該不該問點什么。
這時,背后傳來幾聲對話:
“聽說了嗎,三零七號病房的那位醒了。”
“三零七?那位不是植物人嗎?都多少年了,這也能醒?”
“誰知道,奇跡吧,平時護工雇得也是頂級啊,還帶心理喚醒的,多少有點用吧。不過我聽我們科室實習生說,那家人氣氛很詭異。”
“怎么?”
“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尤其是他兒子,之前每年來一次,也不怎么問醫生情況。反正,就像給他找了個墓地,每年按時拜一拜似的。”
“三零七那位很有背景吧,院長都巴著的。”
“傅家曾經的話事人,你說呢?不過這種名門大族,內部爭斗也殘酷的很,誰知道那車禍,是天意還是人為。”
“……”
兩人顯然是忙里偷個閑,說到這里,便匆匆告別,各自遠去了。
裴奚若手中的楓葉,已經被撕了一個小角角。
太尷尬了。
先前,她不是沒有在腦內猜想過這錯綜復雜的關系。但被這兩個護士大剌剌地點出來,還是在二伯母面前,就有點讓人不知如何應對了。
雖說二伯母性子平易近人,但畢竟,是長輩,也是她實際上的“婆婆”啊。
二伯母倒是笑了笑,“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啊?”她抬起眸。
接下來,二伯母給裴奚若講了傅家的事。
原本,按照傅沈兩家聯姻的慣例,準繼承人傅淵,是要娶沈家一位女兒的。
但他在一場鋼琴演奏會上,對宋覓柔一見鐘情。
二伯母找出宋覓柔的一張舊照,感嘆道,她確實有讓男人瘋魔的資本。
女人不是時下流行的長相,卻很有記憶點。二十來歲的年紀,花一樣柔美。細眉杏眼,眸光澄澈如水,好似含了無限羞怯。嬌中帶柔,一笑,能笑出千百種婉轉。
毫無攻擊力的美,很能喚起男人的保護欲。
彼時,她有相愛的戀人,很快就要完婚。
傅淵卻并未善罷甘休。
他生在傅家,擁有一副迷人的英俊皮囊,卻遮不住靈魂的腐爛。他是這輩人中最不擇手段、城府最深的人。也正因此,才早早奪下了繼承人之位。
不知過程如何,反正最后,宋覓柔嫁給了傅淵。
兩人的婚后生活并不愉快,傅淵介懷宋覓柔對舊情人念念不忘,不止一次施予折磨。
當然,會刻意避開傅展行。
但恐怕傅淵也不知道,他的暴力行徑,全都被宋覓柔錄成了一盤盤的錄像帶,隔天,便會完完整整播放給傅展行看一遍。
就這樣讓仇恨,在幼年的他心中扎根。
事實上,從傅展行誕生那一刻起,宋覓柔的報復計劃,就已有了雛形。起初,她甚至想過利用尚且年幼的傅展行,殺了傅淵。
但是在他懵里懵懂,往傅淵杯中放藥時,她又忽然沖過來,劈手奪走水杯,扔進垃圾桶里銷毀。
并不是幡然醒悟,只是這樣直白的方式,終究讓人于心不忍。
于是,她換了一種方式。
她精心準備每一次被家暴的錄像帶,甚至刻意激怒傅淵,讓他當著傅展行的面,對她動了手。
在傅展行兩三歲時,她就開始潛移默化,慢慢滲透自己的想法。
她要教他不斷強大,韜光養晦,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傅淵聲名掃地、失去所有。
同時,她又對傅展行關愛非常,極盡母親的溫柔,讓他打心底里,愿意成長為她的同盟。
就這樣經年累月,樹立起了她這個母親的弱者形象。
傅展行年少時,在同齡人中,便已是冒尖的佼佼者姿態。他活得比模范生還要模范,沒有任何不良惡習,學業、體育、品德,各方面出類拔萃。對自己的要求,遠遠高過一般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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