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01 如果有人說司空摘星的易容術(shù)不是天下第一,那么這個世界上恐怕也沒有什么人敢承認他的易容術(shù)是天下第一了。 “易容術(shù)”這個名詞聽起來好像很神秘的樣子,總讓人覺得它和一些神奇詭秘的事情有關(guān),而且常常會牽涉入江湖中一些非常兇險邪惡的勾當。 其實易容術(shù)只不過是一種很平常的技術(shù)而已——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演出一出戲的時候,把自己扮成了一個大胡子。 ——這豈非也是“易容”? 這種事也像其他很多種事一樣,要學會,很容易,要學精,就很難了。 司空摘星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到達了一種什么樣的階段呢? 這是沒有辦法可以形容,也沒有辦法可以解釋的,就好像陸小鳳的指頭、西門吹雪的劍,沒有人能形容他們的成就已經(jīng)到達哪一種階段。 甚至沒有人能想象。 只不過我們至少可以確定一點——易容術(shù)是有限度的。 用一句非常復雜的話來說: ——天下沒有任何一種易容術(shù)能讓一個人徹底改扮成另外一個人,而且能瞞過這個人最接近的朋友和親人。 最高深精密的易容術(shù),也只不過能把一個人改扮成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或者是一個沒有親戚朋友會在附近看見他的人,讓別人認不出他是誰。 能做到這一點,易容術(shù)就已經(jīng)有了它的價值,值得千千萬萬的人去苦心學習。 司空摘星的易容術(shù)無疑已達到這個階段,甚至已超越。 他甚至已經(jīng)可以讓陸小鳳都認不出他了。 能夠讓一個比鬼還精的陸小鳳都認不出他,這是多么大的本事。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本來一直猥猥瑣瑣地在角落里的小老頭子卻把他認出來了。 你們說,這個小老頭的本事有多大? 這個小老頭的本事之大,甚至已經(jīng)大得能夠讓司空摘星吃驚了。 更奇怪的是,這個老頭居然能在一個人聲嘈雜的地方,隔著好幾張桌子,聽到他們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出來的悄悄話。 司空摘星居然連一點都看不出這個人的來歷。這種事怎么能讓他不吃驚? 他終于投降,嘆氣,苦笑。 “我佩服你了。”司空摘星對這個小老頭說,“我知道你也是易容改扮過的,卻看不出你是誰,你反而看出了我。” 小老頭的嘴撇著,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沒有笑,他只告訴司空摘星:“我不要你佩服,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誰,我更不想知道你是誰。”這個小老頭說,“我只知道你絕不是西門吹雪。” 這個小老頭用一種讓人非常討厭的樣子對司空摘星說:“你是張三李四烏龜王八都不要緊,我只要知道你絕不是西門吹雪就夠了,”小老頭說,“這一點恐怕還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他居然還說:“江湖中消息比較靈通一點的人,恐怕都不可能相信西門吹雪此時此刻會陪一個年輕美貌的小姑娘,坐在這個地方吃白饅頭。” “為什么?” “因為江湖中消息比較靈通一點的人都知道,西門吹雪現(xiàn)在既不在江南,也不在中原。”這個小老頭說,“在這種情況下,怎么會有一個西門吹雪出現(xiàn)在這里?” 這種事的答案只有一個。這個西門吹雪一定是假的。 小老頭說:“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看得出你絕不是西門吹雪。”他說,“否則我怎么看得出來?以你的易容術(shù),誰能看得出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真是千古不變的真理,連司空摘星這種人都不能不服。 他現(xiàn)在就服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得這個小老頭并沒有剛才那么可疑,甚至已經(jīng)開始覺得他漸漸變得有一點可愛起來。 只不過他還是不能不問:“如果西門吹雪真的已經(jīng)不在江南,也不在中原,那么他到什么見鬼的地方去了?” “他就是到一個見鬼的地方去了。” 司空摘星看看牛大小姐,牛大小姐看看司空摘星,兩個人幾乎在同時問:“這個見鬼地方是不是在塞外?” “是的。” “這個見鬼的地方是不是黃石鎮(zhèn)?” “是的。” 牛大小姐看看司空摘星,司空摘星看看牛大小姐,兩個人都怔住。 最后開口的居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牛大小姐居然把嘴閉了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