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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晉南點頭：“是，如果沒有你，我已經(jīng)死在那個臭水溝里。”

    許卿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你那時候頭發(fā)很長，臉上很臟還有傷疤。”

    周晉南笑著：“那是我在執(zhí)行一次秘密任務，和稀有礦有關(guān)，所以臉上經(jīng)過化妝和易容，臥底兩年被內(nèi)部人員出賣，讓對方圍困在山里，跑出來后因為體力不支摔進了臭水溝。”

    他說得平淡，許卿卻聽得揪心，能猜到當時的各種兇險和艱難。

    “我當時要知道是你，我肯定會拖你回去，給你包扎傷口。”

    周晉南笑著撫了撫她的眉眼：“卿卿，我比你大了八歲，卻比你多經(jīng)歷很多。我十八歲當兵，上了指揮學校，參加過臥底任務，見過人心黑暗，手上沾過鮮血，對你來說，嫁給我不公平。”

    許卿哽了哽喉嚨想開口，卻被周晉南用拇指按住她的嘴唇：“所以，我喜歡土豆攪團，是因為你。”

    許卿嗷嗚一聲，伸手摟著周晉南的脖子：“你這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嗎？周晉南，你好禽獸啊，那時候我還不到十六歲呢。”

    周晉南微窘：“那時候我對你沒有想法。”

    許卿樂起來：“那你是什么時候?qū)ξ矣邢敕ǖ模俊?

    周晉南沉默地摟著她，下巴在她的發(fā)頂輕輕蹭著。

    什么時候?qū)υS卿有想法？大概就是發(fā)病時，在黃河邊上看著中了藥的許卿，四年沒見，卻依舊深刻記得她的模樣。

    而他所有的克制隱忍在碰見許卿時土崩瓦解，他匕首戳著大腿，告訴自己不能碰她。

    卻又聽見有人匆匆奔跑尋找許卿，從那些人的對話中，他知道這個傻姑娘被人陷害了。

    努力隱忍著拖她到安全的地方，卻小看了身體內(nèi)蠱毒的發(fā)作。

    他變得不是他，如狂魔一般瘋狂占有她。

    事后他忍著痛給她穿好衣服，又去找高湛找人守著看她平安回家。

    他和高湛離開，一個月后失明，再后來他體內(nèi)的蠱毒能被他一次次忍過去，才跟許卿提親。

    許卿見周晉南不吱聲，仰著頭有些故意地舔了下他的喉結(jié)：“你認識我，為什么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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