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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卿沒再說話，找來梳子慢慢地幫葉楠梳頭發(fā)，然后在腦后挽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

    收拾好，又幫葉楠拿過錦緞小花襖穿上。

    閆伯川也買了只雞回來，跟高湛在院里殺雞拔毛。

    許卿扶著葉楠在竹窗前朝下看著，還不停為閆伯川說著好話：“你看爸多好，做事情也細心。”

    葉楠伸手扶著窗棱，目光落在閆伯川身上。

    閆伯川是很好，不管她怎么發(fā)脾氣，他從來都不會生氣。

    晚上就在床邊打地鋪守著她，只要她翻個身，他都能立馬起來看著她。

    就是他太好，她才不想傷他!

    她已經(jīng)活過一輩子，而這一輩子只是為女兒而生，看著女兒健康長大，為人妻為人母。

    她也滿足了！

    葉楠看著閆伯川，唇角慢慢上揚，露出淺淺的笑，如果人還有來生就好了。

    扭頭想跟許卿說話，還沒張口，感覺一股力量從身體里剝離出去，緩緩飄散上升。

    努力張嘴卻張不開，身子軟軟地朝著許卿靠了過去。

    “媽！”

    許卿驚恐地喊了一聲，身后抱著葉楠的身體：“媽，你別嚇我啊！”

    閆伯川聽到許卿的聲音，顧不上一手雞血雞毛地沖上樓，看著許卿懷中了無生氣的葉楠。

    瞬間紅了眼，目眥欲裂地過去抱過葉楠：“阿楠！”

    懷里的葉楠，胳膊軟軟地垂著，呼吸清淺到像是隨時都能消失。

    許卿跪在閆伯川身邊，緊緊握著葉楠的手，一聲一聲地喊著：“媽，媽，你別這樣，我害怕啊?！?

    “媽……”

    馮淑華背著竹筐，拄著拐杖，小腳走得特別快地回來。

    進屋見閆伯川跪著抱著葉楠，許卿跪在一旁哭成個淚人，趕緊喊著：“快，伯川，把阿楠放床上?！?

    閆伯川才回過神，趕緊抱起葉楠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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