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朝泠沒有躺太久,用晚膳時謝朝淵再次回來,叫人端上給他熬好的粥點,親手喂給他吃。 “我自己來就行……” 謝朝淵坐在床榻邊,掖了掖蓋在謝朝泠腿上的被子,唇邊漏出絲笑:“我喂你不好嗎?” 被謝朝淵含笑的眼眸盯著,僵持一陣,謝朝泠張了嘴。 之后誰都沒再出聲,一個喂一個接,很快將一碗粥喂完。謝朝淵捏著帕子幫謝朝泠擦拭嘴角:“琳瑯今日受驚了,太醫說要多歇息,早些睡吧。” 謝朝泠沒有睡意,又與謝朝淵話不投機半句多,干脆閉起眼不再說話。謝朝淵也沒擾著他,拉過他一只手輕輕摩挲。 謝朝泠閉著眼沒動,他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謝朝淵這小子的心思,就算他們確實不是親兄弟,名義上那也是吧,這樣都能對他生出念想,說這小子是小畜生都算客氣了。 偏他自個之前糊里糊涂,貪圖一時歡愉,沒有拒絕到底。 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屋中宮燈都暗下時,謝朝淵與謝朝泠并肩躺上榻,謝朝泠背過身,被謝朝淵擁進懷。 “殿下說的,我今日受了驚嚇,”謝朝泠在黑暗中轉眼瞧他,似笑非笑,“殿下不會這么禽獸,今日也非要不可吧?” 謝朝淵沉默,謝朝泠聽到他的呼吸聲,再之后這人欺近過來,親吻落在他額頭。 “睡吧。” 被謝朝淵禁錮懷中,謝朝泠放棄了掙扎的心思。 反正這幾個月,他早已習慣了。 于是閉上眼,沉沉入夢。 翌日清早,謝朝淵去上朝,謝朝泠剛用過早膳坐下,那只白鴿飛落窗臺上。 屋中伺候的下人先已被謝朝泠揮退,他提筆快速寫了封回信,讓謝奉玨不必牽掛他這邊,他暫時沒想回去,之后若有什么事,會再想辦法聯系定王府。 將白鴿放飛出去時,謝朝泠暗想著靠飛鴿傳書太過顯眼,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得再想想別的辦法。 朝會之上,乾明帝先叫人宣讀圣旨,東山營統領抄家、全家流放,兵部、工部、京衛軍相關主事人皆降兩級原職留用、罰俸一年。 這個處罰完全算不上重,甚至可以說是輕輕揭過,東山營是因統領上吊一個人擔下了全部罪責,總不能再將人拉出來鞭尸,至于其他的,乾明帝則擺明了不想再追究。 所以之后在皇帝提起要從京外調人入東山營時,先被給了臺階下的一干人等都沒再反對,這事到現在誰都回過味,根本就是沖著東山營去的,東山營沒被追究到底,已是皇帝給他們面子,這次無論如何他們都阻止不了皇帝從外頭調人進去。與其讓乾明帝安插自己人進去,從京外調個毫無根基的統領過來反倒好些,反正,手下無一人可用、完全被架空的統領又不是沒有。 乾明帝冷眼旁觀殿中群臣,對他們的識相尚算滿意,話鋒一轉,又說起另一樁事:“這次的事情給朕提了個醒,外城人丁眾多、魚龍混雜,一個不慎就會鬧出大亂子,京衛軍人手有限,又大部分駐扎在內城之中,故這次外城起火沒有及時撲滅以至釀成大禍,即日起,外城城防要加派人手,與內城分開管治,原先的人照舊留在內城,由常珂統領,朕會另外指派人接手外城防務,以后內外城城衛軍各司其職,不得再有任何懈怠。” 話音落下,一片嘩然。 皇帝輕拿輕放了京衛軍和兵部,原是為的這個。 常珂咬緊牙根,他能反對嗎?他不能,他才被降了兩級留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底氣出來反對。倒是有官員出列想要提出異議,乾明帝沒有給其機會:“之后內閣商議個確定的章程出來呈給朕,此事過后再議。” 宣布退朝后,謝朝淵看一眼身側面色陰冷的謝朝淇,轉身就走。 鬧了這么一大出,事情輕飄飄過去,最后還為他人做了嫁衣,這位淮王殿下,只怕已快憋得要吐血了。 那個徐善,在西北邊境時與謝朝澮共事好幾年,即便來到京中無根無基,進了東山營還大可能被排擠,于謝朝澮來說,至少是個助力,反倒是謝朝淇他,什么好處都沒撈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