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病懨懨的模樣,不好看是嗎?”-《丹霄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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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皇宮。
西戎王閉目靠在王座里,面沉如水,指尖一下一下敲著身下白虎皮,半晌沒出聲。
謝朝淵站于座下,被晾了這么久神色始終淡定,西戎王不開口他也不多言,像是要與對方比耐性。
沉默許久,終于有人出言替西戎王問:“小王子,梁朝太子昨日夜里被人刺殺了,你可知道?”
謝朝淵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眼望去,是那位坤西王,如今西戎朝廷最有權(quán)勢的王爺,西戎王的堂兄。
他扯開嘴角似笑非笑:“是么?我已經(jīng)將人交給父王,之后便沒再過問過,又怎會聽說這樣的事情,梁朝太子被人刺殺了嗎?誰做的?”
他的語氣神態(tài)過于鎮(zhèn)定,對面的兩人即使?jié)M心疑慮,卻未從他臉上瞧出半分端倪來。
王座上的西戎王也終于開了口:“你果真不知道?”
“不知道,”謝朝淵道,“這幾日我那小夫君病了,我每日除了清早進宮來見父王一回,便都待在家中不出門,對外頭的事情確實一無所知。”
西戎王咳嗽兩聲:“不知道便也算了,可有些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梁朝如今內(nèi)亂,他們的皇帝病重昏迷不起,唯一還在身邊的兒子與人勾結(jié)劫持了他,還關(guān)閉了城門,消息想必已經(jīng)在梁朝傳遍,梁朝西北軍這個時候必定軍心渙散,無暇顧及我西戎人,此刻正是我西戎兵馬長驅(qū)直入的好機會,為了確保萬不一失,你留在梁朝朝廷中的那些眼線,如今可能與我等里應(yīng)外合?”
謝朝淵神色不變:“父王若是決定了這么做,我寫信過去便是。”
他答應(yīng)得這般痛快,反叫西戎王意外,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威逼利誘之言竟未說出口,那坤西王同樣似沒料到,他二人對視一眼,西戎王哈哈笑了兩聲:“我便知道你是個好的,你且放心,只要你一心向著西戎,我會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好兒子。”
謝朝淵垂了眼,低聲謝恩。
打發(fā)了謝朝淵離開,西戎王猛灌一口酒,搖頭晃腦:“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刺殺了那梁朝太子?實在可恨!”
若是梁朝儲君在手,趁此機會大舉發(fā)兵,大梁的中原江山他們分明已唾手可得,如今卻出了這樣的岔子,委實讓人懊恨。
“大王應(yīng)該仔細(xì)查一查身邊人了。”那坤西王道。
西戎王脹紅了臉,更襯得烏青凹陷的眼瞼分外可怖。
坤西王又沉聲提醒他:“大王,小王子雖答應(yīng)得干脆,但我等手里如今少了梁朝太子這個籌碼,變數(shù)總歸是多了,為防萬一,還是防著點小王子得好,要讓他乖乖聽話,就得抓住他的軟肋。”
聞言西戎王渾濁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你的意思是……?”
“他從梁朝帶來的那個男妻,得想法子握在我等手上。”
出了西戎皇宮,謝朝淵問身后王讓:“你可看清楚了?西戎王他那面相,確定是服了五石散的后效?”
王讓低下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的,奴婢這些日子打聽過,西戎這邊的貴族還有服用五石散的風(fēng)俗,西戎王那面相,分明是藥癮已深。”
五石散這玩意兒在前頭幾朝時曾風(fēng)靡一時,世家勛貴無不以之為風(fēng)尚,但自大梁開國起太祖皇帝下明旨將之禁了后,這東西便在大梁逐漸銷聲匿跡了,不過周邊這些小國依舊有大把人對之趨之若鶩,這西戎王看著便是其中之一。
“但那位坤西王,觀其神態(tài)清明,面色紅潤飽滿,應(yīng)當(dāng)未沾過那東西。”王讓又道。
謝朝淵一聲嗤笑:“他的野心不小。”
西戎王位上坐的是他那位親父,背后掌控朝局的到底是誰卻未必。
王讓止不住地?fù)?dān)憂:“殿下,您方才答應(yīng)西戎王的事情……”
“他們有本事撕開西北軍防線再說。”謝朝淵漫不在乎,所謂里應(yīng)外合,誰說就一定能成事?他從未做過這樣的承諾。
離開西戎皇宮后,謝朝淵沒有立刻回去,去了另一處地方。
西戎最大的佛寺丹佑寺在酈都最西邊,占地廣闊,富麗堂皇不下西戎皇宮,這里住著西戎威望最高的活佛和佛子,是西戎人心中的圣地。
謝朝淵自寺廟后門低調(diào)進去,被人引領(lǐng)去寺廟深處的一間院落,進門先行了個佛禮:“活佛大人,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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