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哥哥這般想我。”-《丹霄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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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都。
一夜微雨,早起時(shí)聽聞稟報(bào)后園的瓊花全開了,原本一早要出門的謝朝淵腳步一轉(zhuǎn),去了后頭。
遠(yuǎn)遠(yuǎn)便得見滿樹繁花似玉、清香襲人,謝朝淵走上前停步樹下,仰頭看了片刻,想起當(dāng)日謝朝泠說的“等到春日”,嘴角露出絲笑。
身后王讓小聲告訴他:“方才收到大梁來的消息,京中亂象已平,諸事都順了,但陛下依舊昏迷未醒,太子于東宮監(jiān)國(guó)主理朝政,大權(quán)在握已無人敢置喙。”
謝朝淵半分不意外,他的太子哥哥總是有本事的。
隨手摘下一兩朵花,捏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他吩咐道:“將這些花都摘了,釀瓊花露試試,若是能釀成,便送去大梁東宮吧。”
王讓問他:“殿下為何不直接送花?”
謝朝淵好笑道:“花送過去該枯了,他會(huì)嫌棄的。”
“只送酒嗎?”王讓又問。
謝朝淵神色稍頓,輕浮起唇角:“只送酒。”
入夏之際,謝朝泠才又一次收到西戎送來的東西,兩小壇酒,先是送到西北軍中謝朝澮的部下那里,再送上京,由謝朝澮轉(zhuǎn)交給謝朝泠。
拿到酒時(shí)謝朝泠沉默一陣,問謝朝澮:“只有這個(gè)嗎?他有沒有派人送信過來?”
“沒有,”謝朝澮搖頭,“只有這個(gè)。”
“口信也沒有嗎?”
“沒有。”
謝朝泠心里不是滋味,將酒收下了。
謝朝澮今日是來與他辭行的,幾個(gè)月過去,京中之事已徹底平息,謝朝淇伏誅,趙氏滿門盡死,當(dāng)年先太子謀反一案業(yè)已翻案,謝朝澮已無其他牽掛,他不愿留在這里,依舊想回去西北,謝朝泠準(zhǔn)了。
“后日啟程是嗎?”謝朝泠問他。
謝朝澮點(diǎn)頭:“是后日,還望日后太子能多照拂些樂平郡主。”
“你且放心,孤自不會(huì)讓他受委屈。”謝朝泠一口答應(yīng)。
謝朝澮與他謝恩。
謝朝泠略一猶豫,問出了之前一直想問的事情:“三哥,如今這樣的日子,你過得高興嗎?”
當(dāng)日在淮王府,謝朝淇臨死前問過他同樣的問題,當(dāng)時(shí)在場(chǎng)的將兵不少,那些話顯然也傳到了謝朝泠耳朵里。
謝朝澮平靜道:“太子多慮了,如今這樣很好,惡人伏誅,蒙冤之人得以昭雪,我沒有什么不滿足的。”
謝朝泠一時(shí)無言。
他與這位幸王其實(shí)算不上熟,更到不了過問對(duì)方私事的交情,但或許是被自己的心情影響了,這才想多問一句。
又沉默一陣,謝朝澮難得主動(dòng)開口:“太子是有福之人,叫人羨慕,可我如今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我與兄長(zhǎng),……我們是親兄弟,我敬重他也仰慕他,僅此而已,兄長(zhǎng)曾說,總有一日我也能遇到我喜愛之人,慧娘她很好,我與她志趣相投、相敬如賓,是真的。”
謝朝泠笑了笑:“那便好。”
謝朝澮告辭離開。
謝朝泠站在窗邊看他挺拔背影走進(jìn)雨霧中,莫名怔神,謝朝澮說的話或許真或許假,只怕連他自己都辨不清。所以謝朝澮說羨慕他,至少他與謝朝淵雖天各一方,再聚不知何日,可終究是有盼頭的。
于是又高興起來,趁著這兩日事情不多,他叫人拎上那兩壇酒,出宮去了謝奉玨莊子上。
先前還下了雨,到地方時(shí)又是一片艷陽天,出門來迎接的人是李叢煜:“聽聞你要來,你皇叔特地乘船去湖上給你釣活魚去了,中午給你片魚片吃。”
謝朝泠笑道:“那我有口福了,趕巧我?guī)Я司苼恚?qǐng)小舅和皇叔一起嘗嘗。”
他們一路往莊子里走,謝朝泠隨口拿李叢煜打趣:“小舅如今倒是今非昔比了,每日這般悠閑,瞧著心寬體胖,面色都紅潤(rùn)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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