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幕僚自有一套設想:“王爺,太子體弱,用不了兩年便……這大寶王爺與信王才有一爭之力,信王或許是故意而為,便是想要以暗衛引王爺影衛,痛痛快快一決雌雄!” 聽著好似合情合理,蕭長彥卻斷然否決:“不,五兄確有如此魄力與行事之風。然,時機不對。” 他的二哥不是無心之人,三哥看著倒是安分,卻有個不安分的三嫂。 “王爺說的是昭王與代王?”幕僚語氣輕視,“這二人不足為懼,信王與王爺只需要決一高下,便是乾坤大定。信王選擇此次借由登州天災發難,屬下私以為是天賜良機。” 幕僚思忖片刻后,迎上蕭長彥投來的目光,繼續道:“陛下正值壯年,太子卻時日無多,誰也不知大寶之位還有多久才能從陛下手中接過。等到陛下日薄西山再來一場龍爭虎斗,不僅折損更大,且贏了名聲亦有礙。” 不若這個時候在這里一決高下,死了也是死于“天災”,沒有背負上為了帝位,不惜受人手足的污名。 現在將蕭長彥折了,朝中再也沒有敵手,等到太子薨后,早早登上東宮只為,蓄勢待發,哪怕陛下長壽,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做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親王苦等遙遙無期之日? 幕僚的話也不無道理,但蕭長彥始終有些顧忌:“舅父死于西北,東宮太子妃已然手握宮權,與陛下公然爭鋒相對,來勢洶洶,絕不可等閑視之。” 蕭長旻和蕭長瑱,其實他都不放在眼里,蕭長卿也一樣,幕僚這一點沒有說錯,可對沈羲和,這個不曾多做了解的七嫂,蕭長彥在東宮特意去拜訪了一次。 她端莊高雅坐在蕭華雍的身邊,不曾搶過一句話頭,表面上看起來與尋常內宅女郎一般無二,都是以夫為先,可她只是靜靜坐在那里,他卻半點沒有看出依附之姿。 若說她牝雞司晨,把持東宮,壓迫太子,感覺又不像,可要說東宮她不能全權做主,蕭蕭長彥也是不信,故而太子夫婦給他的感覺很復雜,從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 另一則,沈羲和的身份,無論是誰最后坐上帝位,都不可能再容許沈氏在西北昌盛下去,這一次沈氏大錯突厥,卻故意不把突厥覆滅,就是憂心飛鳥盡,良弓藏。 但突厥已經對沈氏沒有任何威脅,也僅僅只是對沈氏,若把沈氏一族撤下來,換了旁人,哪怕是他親自去,也未必能夠壓制得住看似強弩之末,茍延殘喘的突厥,說不準還能讓被沈氏壓得喘不過氣的突厥看到希望,奮力一發,流轉局勢。 這就是為何陛下到現在不敢輕易收沈氏兵權的緣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