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愛意-《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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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疑點頭,坐直了身子。
我小心翼翼抽出她包里的手機,可能老天都暗中幫忙了,她和我使用的是同款機型,我嫻熟摸索到短信箱,盲打了一行文字,又編輯號碼,幸好我把林宗易的號碼背熟了,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我發送后,拉黑了他的號碼,防止林宗易回復。自始至終我身軀一動未動,保鏢半點沒發覺。
中途換場拉幕的間隙,我隱約聽到前排貴賓區有兩名女人提及馮斯乾,其中一名音色很熟悉,我余光一掃,是那天跟范玲玲一起奚落我的太太,我還委托蔣蕓調查了,她男人姓程,是一家跨國奢侈品牌的大中華區高層。
程太太問旁邊的短發女人,“聽說馮斯乾的太太懷孕了?”
短發女人說,“華京的內部公關都默認了。”
程太太譏笑,“我早晨看雜志嚇了一跳,我當是韓卿那賤女人懷孕了。”
“黃太太和她有恩怨,她又沒招你。”
程太太翻白眼,“她不是什么好鳥,黃威倒臺,不正是她慫恿馮斯乾下手的嗎,真把自己看成鳳凰了,小丑而已,自己老婆懷孕了,馮斯乾能不寶貝嗎。那是正根獨苗,只要男人抱上兒子啊,外面的花花草草就靠邊站了。再過幾年,她還想傍馮斯乾?”
我事不關己看戲臺,仿佛她們在議論別人的故事,倒是裘太太挺尷尬,我安慰她,“她們罵我是應當的,別掃了您的興致。”
裘太太鄭重其事說,“韓小姐,我知道您不是她們口中那樣人,您一定有苦衷。”
我笑了,“多謝您信任了。”
我干這行多年,替原配打跑的別有企圖的女人不計其數,可所有的功勞在一場風波之后都化為烏有。這世道踏錯半步,哪怕迫不得已,沒人關心你經歷了什么,正處于何種水深火熱的苦難里,只會討伐片面的結果。
“華京分公司的老總,昨晚被釋放了。”
我原本淡定的視線立刻投向那邊。
短發女人一臉詫異,“不是說至少栽進去七八年嗎。”
程太太喝著茶,“項目材料上動點手腳,沒發生事故就不算大麻煩,罰了七千多萬,封了工程,罰款據說是馮斯乾從自己腰包里拿的,不是企業的公款。”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裘太太擔心我受影響,看完三分之二就拉著我退場了,送她上車之際,我主動約她周末吃西餐,她思索了幾秒,告訴我娘家即將有喜事,她周末準備買一套三金,問我是否有空。
我馬上說,“有空,那咱們還約定周末下午兩點。”
我和她道別,坐車回到瀾春灣,保姆煮了一桌菜正在餐廳等我,她擺好拖鞋幫我換上,“韓小姐,先生晚上過來。”
我踩著拖鞋上樓,“我不餓。”
她怔住,“您喝一碗藥膳吧。”
我反手摔上門,倒在床榻上望向天花板失神。
這次殷怡懷孕對雙方都發揮了巨大價值,不僅救出情夫,還給馮斯乾解圍了,有孩子聯姻就牢固,殷沛東對于他獨攬大權的顧慮也打消了。之所以放紀維鈞一馬,想必是殷怡開出的條件,馮斯乾攝取到好處了,自然也要給她好處。殷怡說他們是名義婚姻,有沒有偶爾的夫妻之實沒深入談,紀維鈞至今關押了一個月,如果超出一個月就是紀維鈞的,不足一月就是馮斯乾的,殷怡早就盤算好籌碼和他談交易,她這點伎倆其實瞞不了馮斯乾,我越來越猜不透門道了。
我琢磨到深夜也沒琢磨出準確答案,十一點的鐘聲敲過,馮斯乾的銀色賓利駛入庭院,我聽見汽車熄火,拉開被子裝睡。
他走上二樓,推門進來,江城的夜露極重,行走時帶入一股潮濕陰冷的風,我蜷縮著打個寒戰。馮斯乾似乎非常疲憊,連領帶都沒解開,脫了西裝便坐在沙發上,用力揉著額頭,他眉間緊蹙,許久未舒展。
我不聲不響側躺在床上,借著朦朧的月色凝望他,他以為我睡著,沒有驚醒我,在保姆進屋送醒酒藥時,他比劃了噤聲的手勢,“睡多久了。”
“九點就睡下了。”
馮斯乾接過藥丸,含在唇齒間,保姆遞上水杯,“先生,韓小姐白天出去了一趟。”
他手從太陽穴挪開,“去哪了。”
保姆說,“去大劇院聽戲了。”
馮斯乾輕笑,“她聽戲?”
保姆也笑,“是不愛聽,回來不高興。”
馮斯乾笑容一斂,他沒說什么,喝完水交給保姆空杯,起身到浴室洗漱。
我目不轉睛定格在門扉上的磨砂窗口,馮斯乾脫衣服的影像上面晃動著,他是那種只一副模糊的輪廓就相當精致沉穩的男人。我從相片里初見他,將他定型為陳年的酒,很烈,辣喉卻回甘,余味無窮,令人上頭。他具備帶毒的魔力,潤物細無聲掠奪一個人的情感,再歇斯底里的狂野激發一個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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