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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綺云光明正大在我的地盤上示威，我也有膽量登堂入室攪個天翻地覆。

    無法無天，為非作歹，我是女人中的行家。

    我不認(rèn)輸，可我不爭了，當(dāng)馮斯乾再度成為另一個女人的丈夫，將我和馮冬擺在情人私生子的位置，我不會背負(fù)這個身份與孟綺云廝殺，我憎恨那樣的懸殊和羞辱。

    我抵達熙云路，泊在2棟別墅門口，降下車窗。

    馮斯乾在露臺辦公，桌上放著一杯咖啡，情侶款的馬克杯，孟綺云的小女孩心思，男人的確比女人受用。

    何江在他對面，“周浦去云城了，已經(jīng)順利混入仇蟒旗下的會所。”

    馮斯乾淡淡嗯，“他很聰明，冠強一死，仇蟒目前無人可用，說不準(zhǔn)器重他。”

    何江遲疑，“您沒有安排任務(wù)，也中斷了聯(lián)絡(luò)，他擅自行動，意圖是什么。”

    馮斯乾喝了一口咖啡，神情耐人尋味，“你覺得呢。”

    何江說，“林宗易是殷怡的舅舅，一直關(guān)系不錯，又是唯一在世的親人，周浦愛慕殷怡，他接近仇蟒，伺機幫林宗易一把，倒是情理之中。還有一種可能，他對您懷恨在心，您與林宗易不和，他出于報復(fù)您，協(xié)助這位最難纏的勁敵，也說得通。”

    馮斯乾輕笑，“你就沒想過他是為自己嗎。”

    何江不解，“他和仇蟒無冤無仇。”

    “他和林宗易有仇。”馮斯乾漫不經(jīng)心道破玄機，“周浦這兩年替我做事，擋過林宗易的路，林宗易也出手教訓(xùn)他了，去年周浦在冀城遭遇車禍，差點車毀人亡，最終傷了哪里，你知道嗎？”

    馮斯乾眼神掠過何江的腰腹，后者倒抽氣，“傷了命根子？”

    “周浦也混那條道，以出賣各家的生意和底細(xì)為生，得罪過不少仇家，他始終不清楚是誰暗算了自己。”一朵小白花吹落在馮斯乾肩膀，他拂掉，“我捅破真相，也給了他證據(jù)，他沒理由不信，闖蕩江湖的人有血性，他不會輕易罷休。”

    何江一怔，“可是您答應(yīng)韓小姐，放過林宗易。”

    “我動手了嗎。”馮斯乾撂下杯子，“我沒有趕盡殺絕，其他人要斬草除根，難道我還攔在前面保他嗎？”

    何江看了一眼馮斯乾，大約被他深不可測的城府震懾住，沒吭聲。

    我面無表情凝望這一幕。

    馮斯乾心不在焉摩挲文件夾的封皮，“程氏集團什么情況。”

    何江匯報，“程澤今天上午出面截胡了一單項目，是濱城的地鐵4號線，包括咱們沿線承包的工程，寫字樓和金融商務(wù)圈，程氏集團也吞了。”

    馮斯乾抬頭，目光寒意極重，“這是華京全年的重點項目，程澤一擊即中，他掌握內(nèi)幕了嗎。”

    何江立刻否認(rèn)，“公司籌備了五個月，對外高度保密，連華京的保安都不知情，程澤根本挖不到消息。”

    馮斯乾面目陰沉，“查內(nèi)奸。”

    “內(nèi)部調(diào)查肯定瞞不了董事局，他們近期接連討伐您，再雪上加霜恐怕要鬧出風(fēng)波。”何江欲言又止，“程氏集團來勢洶洶，起因是董事長程澤對韓小姐舊情難忘，您橫在中間又不肯放人，導(dǎo)致雙方商戰(zhàn)，董事局已有耳聞了，據(jù)說幾名股東有意聯(lián)合罷免您，這段隱情應(yīng)該是黎晟泄露的，他找過周德元，想要繼續(xù)當(dāng)華京的總經(jīng)理，周德元本來也打算出頭，逼迫您接受他，可您提出娶孟綺云，周德元權(quán)衡利弊，女婿比心腹更有價值，所以舍棄了黎晟這枚棋子。他心懷不滿，曝光了程澤和韓小姐的糾葛，華京現(xiàn)在非常動蕩。”

    馮斯乾按摩著眉骨，“韓卿——”

    我一僵，以為他發(fā)現(xiàn)我了，我握住車門扶手，正要下去，這時客廳里模糊傳來女人的聲音，“斯乾。”

    孟綺云走到露臺，“午餐是國外空運的松露和牛，你嘗嘗嗎。”

    馮斯乾似乎并沒發(fā)現(xiàn)我，我又停住。

    孟綺云側(cè)坐他腿上，整個人黏著他，“好像下雨了。”

    何江默不作聲退下，馮斯乾手臂環(huán)在她腰間，騰出一只手翻閱文件，“陰天。”

    她伸向空中試了試，很小的蒙蒙細(xì)雨，“我討厭下雨，我們?nèi)ズＤ隙让墼拢袉幔俊?

    馮斯乾掀開下一頁，“什么時候。”

    孟綺云勾著他脖子，“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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