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拉著她下地獄-《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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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滯許久,嘶啞問他,“你的傷痊愈了嗎。”
林宗易看著我,“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走。”
我從抽屜翻出一個塑料袋,里面的藥膏只剩半支了,“沒痊愈對嗎。”
他滿是煩躁,“不干你事。”
我蹲下,解他的襯衫,他胸口傷痕累累,有細(xì)碎的刀傷,有槍傷,還有手指活生生摳攔的傷疤。
我用棉簽蘸了藥,在上面涂抹著,“你去醫(yī)院了嗎。”
林宗易一言不發(fā)。
“耽誤了救治會感染發(fā)炎,你起碼要去診所包扎。”
他如同對待一個陌生女人,毫無感情和溫度,無比冷漠地審視我,“你同情我嗎。”
我否認(rèn),“我不同情你,相反,我恨你,也難受。”
他眼眸掀起剎那的波瀾,又恢復(fù)沉寂。
我自顧自說,“我難受你的處境,你不與人知的心思。我更恨你做錯選擇,恨你精明一輩子,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又犯了糊涂。”
林宗易低下頭,視線定格在我為他纏繞紗布的手,他用力一搪,我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他下逐客令,“馬上走。”
我手撐住地面,還沒站穩(wěn)又撲向茶幾,其中一只杯子摔碎,當(dāng)場刮破了手心。
我眼眶通紅,“瓷磚上有酒漬,我腳滑。”
林宗易皺著眉,“你是故意折騰我。”
我搖頭,不敢哭出聲。
“你除了惹事,還會干什么。”他扼住我胳膊,打量血流不止的傷口,“韓卿,我越是了解你,越覺得當(dāng)初眼瞎,究竟被什么迷惑住,看上你這種女人。”
玻璃碴割肉,痛得錐心,我倒抽氣,“宗易,你輕點(diǎn)碰。”
長長的血口從食指根部延伸到手腕,他一臉不耐煩,眼里卻一閃而過心疼,擦拭的力度也溫柔許多。
林宗易眼角的皺紋深了一些,他瘦得幾乎脫相,下頜的輪廓更凌厲,連眉骨也凸出的厲害。
我瞥向角落的垃圾桶,全是快餐盒和速食袋,“你不是會煮飯嗎?”
他倒出碘酒,清洗傷口邊緣的灰塵,“沒空。”
“你在十三坊的午夜酒吧陪著仇蟒做生意嗎。”
他停住,抬起頭,“你去過。”
我沒隱瞞他,“原本打算截住你,可惜你沒去。”
他繼續(xù)清理,“少摻和,對你沒好處。”
“我不在乎好處。”我賭氣抽回手,“你以后別歪曲我就行。”
林宗易丟了棉簽,“你不來,我沒法歪曲你。”
我再次追問,“為什么不告訴老賀實(shí)情?我打聽過,仇蟒養(yǎng)著不少保鏢,你單打獨(dú)斗有勝算嗎。你就算偽裝得無懈可擊,照樣不排除他疑心你,江濱湖三城在摸查他的下落,尤其萬隆城被封鎖,一箱箱地搬運(yùn)現(xiàn)金,整條街道都傳遍了,你確定他沒有得知這些嗎?冠強(qiáng)死了,振子是你的心腹,李祖躍和喬叔是云城的核心人物,他們要是出賣仇蟒,自己也沒好果子吃。仇蟒不蠢,他能想到是你留下那封信和倉庫鑰匙。”
我越講下去越后怕,“他或許因?yàn)樾枰悖阍陉@城打頭陣,替他穩(wěn)局勢,賺出國的錢,他一面監(jiān)視你,一面利用你,他未必不知道你早已背叛。萬一他豁出了,卸磨殺驢呢。你貿(mào)然掐斷和所有人的聯(lián)系,對峙時連支援都沒有。”
林宗易后仰,手背遮住額頭,語氣消沉,“少牽連一個是一個,老賀的手下路數(shù)太正,顧忌也多,斗不過仇蟒的歪門邪道,何必白白搭上。”
我驚愕了一霎,如夢初醒,“所以我沒猜錯,你的確潛伏在仇蟒身邊,伺機(jī)一網(wǎng)打盡。”
林宗易重新拾起一罐啤酒,“闌城是他最后一站,沒有其他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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