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好的認親宴被毀掉了 他們在乎回安家嗎? 安老爺子似乎不需要問,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 他雙手撐著那紅木椅子靠背兒,支撐著力度站了起來,隨即,扶著拐杖,沉聲道,“我去見見他!” 顧寧微微頷首,她聲音輕輕,“那我就不出去了。” “不合適!” 起碼,現在不合適讓對方知道,她在安家。 安老也知輕重,他指著書房側面放著的一個大屏風,說道,“你進去休息會。” 屏風后面,放著一張藤椅,鋪著毯子,躺上去,好不舒服。 顧寧嗯了一聲,目送著安老離開后,她突然抓緊了手,隨即,并沒有像安老所說的那樣。 去了屏風后面。 而是走到了窗戶口,她站在那白色的窗簾后面,扒開了一個縫隙,透過縫隙,她能夠將院子外面的一切,全部盡收眼底。 她這才發現。 書房窗戶口這個,經常被安老站著的位置,角度是如此絕妙。 往這里一站,整個大門口處,全部盡收眼底。 顧寧輕輕吐了一口氣,隨即,瞇了瞇眼睛,就遠遠地看到。 那即將化雪的安家大門口,站著一位年約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有些怕冷,他穿著一件棉猴兒,還尤為不夠,在棉猴兒外面還罩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 只是,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他時不時地哈一口白氣,來搓搓手。 隨即,還不忘打量著這安家小白樓。 這個,他幾十年都未進來的地方,甚至,恨了幾十年的地方。 如今,卻為了顧瑤,冒著嚴寒,冒著大雪,再次站到了安家的大門口。 顧寧突然就有些想笑,這是她想要的結果,設下的套子,對方也如愿以償地按照她的設想,鉆進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是極為不舒服。 他們對顧瑤越好,對顧瑤付出的越多,對顧瑤的真心也深。 也越是能刺激著顧寧,心里的那最后一絲留念。 而隨著老人的上的安家大門。 顧寧心里的那一絲留念,也徹底斷絕。 她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她想,她終究不是一個好人! 顧寧也沒有安老看著的那般平靜,安老為她打抱不平,她何嘗又不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不然,也沒了這一場認親宴。 注意到安家大門口碰面的兩個老人。 顧寧倏然放下白色的窗簾。 隨即,退在了屏風后,她神色沉靜,語氣喃喃,“安老,您錯了,這不是一箭三雕,是一箭四雕!” 您也是那其中計劃之一。 廖谷秋的委屈,何嘗不要人來討回呢? 廖谷秋的存在,何嘗不要真相大白呢? …… 而安家大門口。 廖老爺子站了有一會了。 安家這個惡婆子,竟然敢攔門給他,還不給他開門,要驗證他的身份,還說什么進去通告。 我呸! 他這個正兒八經的大舅子上門,還需要通告? 廖老爺子氣急,對著那大門口就淬了一口。 這一口吐沫,遲來了幾十年。 吐完,廖老爺子開始,打量著那安家小白樓,三層小白樓,紅磚綠瓦鏤空大陽臺。 他莫名地跟潞州市廖家開始做比較,小白樓好看是好看,西式建筑能唬人,也就是只能唬人而已。 別看著好看,實際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還不到他們廖家房子的三分之一大呢! 也不知道妹妹當年住這小房子里面,憋屈不憋屈。 而正在廖老爺子神游的時候,安老拄著拐杖出來了。 隔著一扇鏤空的大門。 這兩位老人,幾乎是在隔著快半個世紀后,再次見面。 四目相對。 廖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氣,他一揣棉猴兒袖子,先發制人。 “安治國,你個老東西,你還知道出來啊?”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開始繼續嘲諷,“你怎么老成這個鬼樣子了?” 頭發花白,滿臉褶皺,走一步顫三步。 再也不是當年去潞州市,那英俊瀟灑,滿腹經綸。 把他妹妹迷得顛三倒四的年輕小伙子了。 安老爺子沉默片刻。 他也在看廖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他也是潞州市鼎鼎有名的鉆石王老五。 更甚至,流連花叢,不說玉樹臨風,但是起碼能當得起,貌比潘安四個字的。 但是如今,也糟老頭子了。 只是,那脾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