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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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班總有幾個邊緣化被放棄的學(xué)生,但通常這類學(xué)生吧,即使被個別幾個主課老師放棄,但總有教書育人,德高望重的副課老師給予關(guān)懷之類的,很少有像邢武這種被各科老師邊緣化,甚至連體育老師看了都直罵娘的學(xué)生。
因此他的作業(yè),寫與不寫都不會有人去問他,之所以這張卷子還能在開學(xué)第一天出現(xiàn)在他桌子上,完全就是因為放假前他壓根沒帶走,一直塞在他的抽屜里。
此時被晴也提溜走,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
所以接下來老朱在臺上講解后半張卷子的時候,晴也便埋頭從第一題開始寫,邢武一局游戲都打完了,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還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變過。
等老朱講到最后一道壓軸大題的時候,晴也正好趕了上來也寫到最后一題,她剛理順解題思路準備動筆,突然講臺上“砰”得一聲,晴也握著筆的手猛然一抖,看著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炸開的豬糞老師,慶幸剛才休息的時候找老楊換了座位,不然非得把她拍出心臟病來。
只見老朱同志又開始在講臺上暴走:“我要先夸下班長范統(tǒng),最后一道題全班就他一個還寫了一個拋物線方程,能得上一分。”
晴也還想著這個飯桶是誰啊?就見所有人都朝胖虎看去,胖虎撓著頭傻傻地笑著:“謝,謝謝朱老師。”
頓時,晴也只感覺一陣眩暈,她到底來了哪?一個智商看上去約等于沒有,還嚴重結(jié)巴的兩百斤胖子是他們的…班長???
晴也坐在位置上只覺得自己的三觀瞬間遭到了洗禮,她此時此刻終于知道烤肉那天黃毛為什么說讓胖虎罩著她了,敢情他尼瑪還是個班干部啊,這誰能看得出來?
老朱吐沫星子直飛地罵道:“我知道這題難,是名校題庫里的大題,但是再難你們一個個連個‘解’和冒號都不寫,吃豬飼料長大的?啊?比拖拉機還難拖,拖拉機還知道咕嚕咕嚕冒煙,你們呢?你們連個‘解’都吐不出來,還好意思說你們是高中生,我都不好意思到外面說教過你們,你們讓我一個人民教師天天活在罪惡中,我都感覺對不起你們列祖列宗…”
就老朱同志這一驚一乍的罵聲,晴也干脆不寫了,抱著胸坐在椅子上越聽越有意思,她突然覺得這個數(shù)學(xué)老師教數(shù)學(xué)著實是屈才了,他可以去試試單口相聲,但前提是和觀眾保持五米以上的大范圍殺傷距離。
于是老朱同志罵到一半突然就瞄到了端坐在椅子上,面露微笑的晴也,雖然班上還有其他同學(xué)在笑,但老朱一眼就感覺出這個女生的笑和別人不一樣,帶著點冷傲和不屑,似乎還有點看笑話的意思,他的罵聲戛然而止,喊了聲:“邢武…”
正在埋頭奮戰(zhàn)的邢武突然被點到名字,莫名其妙地抬起頭,就聽見老朱接下去的話:“前面的那個女同學(xué),你笑什么?”
全班“唰”地回過頭去,邢武見沒自己啥事,又繼續(xù)低下頭去,晴也此時的笑容倒是慢慢收住,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沒笑什么,在聽老師教書育人。”
這“教書育人”四個字聽在老朱耳朵里就有點刺耳了,雖然他是在育人,但自問剛才那翻話也沒多高尚,不過硬要挑這姑娘的毛病,貌似她說的也沒毛病。
老朱眼睛一,語氣不好地說:“你面前卷子哪來的?”
晴也眼皮不眨地說:“問后面同學(xué)借的。”
所有人的眼睛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后排,邢武雖然不寫作業(yè),但從他那里拿東西也要有膽子拿,這也是為什么他的卷子放在抽屜一個暑假還在的原因。
而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剛來第一天,座位剛換就把邢武的卷子拿了?拿了?更詭異的是,邢武居然一聲沒吭?上一次拿他卷子的差點沒掉層皮啊!
坐晴也前面瘦矮的男生,外號小靈通,學(xué)校內(nèi)外的八卦無所不知,此時回過身子看了眼立馬“靠”了一聲說道:“她都快寫完了。”
方蕾掃了眼黑板突然就出了聲:“朱老師,這題這么難,不讓北京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寫寫看嗎?好學(xué)校出來的學(xué)生要是都寫不出來,你這不是難為我們嗎?”
此話一出,全班都在起哄,讓他們回答問題一個個裝死,但是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還私心希望晴也也寫不出來,趁機讓老朱體會下他出的題有多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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