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盛宴瞳孔驟縮,他上前一步,就死死地抓住了顧西洲的衣領(lǐng),“顧四,你這話什么意思?!” “小年,他的命是保住了,但以后,他站不起來了。” 有些話,顧西洲沒說。 傅斯年真的傷得很重,昨天晚上,他趕過來的時候,醫(yī)院的醫(yī)生,幾乎已經(jīng)確定,他以后,不僅站不起來,而且,是脖子之下,高位截癱,此后余生,只能躺在床上。 他及時出手,讓小年不至于高位截癱,但,他被譽為神醫(yī),卻不是神,小年的雙腿傷得太重,他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可最起碼,以他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以當今的醫(yī)學(xué)水平,他沒有辦法讓他站起來。 “顧四,你說什么?!” 傅盛宴那抓在顧西洲衣領(lǐng)上的手,力道不由得又加重了好幾分。 他那雙本就布滿血色的眸中,更是血浪翻涌。 帶著無盡的疼,幾乎要將他的一顆心,徹底撕碎、吞噬。 傅盛宴的唇,急遽地顫抖著,他不停地在心中告訴自己,傅斯年,只是一個野種,是唐柚背叛他的證據(jù)。 可是,想到那個小娃娃,想到,這三年,與他朝夕相伴,給了他無盡溫暖的小娃娃,此后,再也站不起來,他還是一顆心疼到抽搐。 “小年,他以后,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顧西洲輕輕嘆息了一聲,那張不羈的俊臉上,難得地多了幾分凝重,“或許以后醫(yī)學(xué)進步,他還有站起來的機會,但目前,我真的沒有辦法。” 而且,未來之事,誰能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也有可能,就算是醫(yī)學(xué)會有進步,小年,依舊一輩子都無法站起來。 只是,看著面前傅盛宴眸中血色幾乎要崩裂的疼痛模樣,后面的話,顧西洲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傅盛宴那精壯的身軀,克制不住踉蹌了下,若是他身后便是墻壁,他肯定會直接栽倒在地上。 “怎么會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傅盛宴重重閉上眼睛,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眸中的血色,沒有減輕分毫。 他重重搖了下頭,他似乎是依舊不愿意接受,傅斯年一生殘疾的事實。 他呢喃著開口,“不會這樣,他不會……” 忽地,他揪緊了顧西洲的衣領(lǐng),他猛地轉(zhuǎn)身,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墻上。 “顧四,你不是神醫(yī)么?!你救小……你救那個野種!我不許他有事!” “傅二,我說了,我救不了他!他腿傷得那么嚴重,我沒有給他截肢,就已經(jīng)想盡了所有的辦法!” “他現(xiàn)在這樣,根本就不可能站起來!” 聽了顧西洲這話,傅盛宴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卻是沒有再繼續(xù)按著顧西洲,他頹然地松手,他那雙血腥氣彌漫的眸中,漸漸浮起水霧。 思緒紛涌,他仿佛,又看到了,斷崖邊上,傅斯年被狠狠地摔下斷崖的那一幕。 他其實,本可以救小年的。 其實,在他的心中,小年比夏晚晴更重要,雖然他不愿意承認。 只是因為,他太恨唐柚的背叛,再加上,夏晚晴又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無法舍棄夏晚晴的性命,才會,造就了,小年的悲劇。 “那個野種,是他活該!對,是他活該!” “他有唐柚這種狼心狗肺、罪孽深重的母親,別說只是站不起來,就算是他被千刀萬剮,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 傅盛宴一遍遍說著口是心非的話,可不管他怎么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是小年活該,他都無法,克制自己那疼到千瘡百孔的一顆心,一寸寸潰爛,死掉。 唐柚又不是聾子,顧西洲說的這些話,她自然都能聽到。 小年還能活著,這真的是,她不敢奢望的奇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