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安勛和郭山商量著“大事兒”,可不想被人聽了去再搞破壞。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仨女知青都舉著個水杯扣在了墻上,也沒聽見個實質內容來。 李繼東和六丫那邊也是把耳朵死死貼在了墻上,也就只聽見了“結婚”、“下定”這樣的字眼兒。 還是郭山一進門的時候聲音大了些,后來被顧安勛比了個手勢,指了指左鄰右舍,小聲說了句“不隔音”。郭山才頓了下,開始小聲跟他嘀嘀咕咕著,咬起了耳朵來。 兩人商量得差不多了,郭山起身伸了個懶腰:“那就這么說定了啊?” 顧安勛點點頭:“行,今兒不去嗎?” 郭山搖搖頭:“今兒就算了吧!你也穩一穩心思,別再傷著了,我可不好跟丫頭交代。” 顧安勛被打趣了,臉上一熱,他知道郭山不可能過勁兒那么快,也就沒接這個話茬,省得小伙伴兒心里難受。 山子人挺好的,他也不能因為他們這個潛在情敵的關系,就隨隨便便插他幾刀。而且以后還是大舅哥兒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送別了山子,顧安勛翻箱倒柜的折騰起了他攢下來的那點兒家底。 這么幾年的時間,他也不是一點兒錢都沒攢下來的。但知青比當地人更辛苦一些,他來大柳村之前,還寄回去了一筆錢。 那是他爸沒了音訊之后,他記下來的大伯家照顧他大概的花費。 他不愿意欠別人的,尤其是大伯那一家……真被揪住了,說不得下次那家子的誰犯了罪之類這樣的事兒,又得想起他來。 當初他哥真病假病,就連張老、廖營長都能一個心思就想透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家里安排工作,他有他爸的福蔭在,他又是獨生子女,會被照顧著,畢業了就能安安穩穩在分配的廠里上班。 大伯娘惦記上了他的工作,拿養育之恩說事兒,又說他堂哥病了……找他說了好幾回,意思不能再明顯。還說他是個知恩圖報的,肯定不會看著她為難。 顧安勛當時是真的被惡心到了,也是真的很想脫離那個家。 那不是他的家! 恩情嗎?他不知道他被寄養的這些年,他爸給了大伯家多少便利,多少錢糧……反正養他成年綽綽有余了。 但大伯娘不承認,大伯常年不在家,知不知情的他也懶得細想。 不就是恩情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