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等姜綰綰出聲,那少年就主動道:“哥哥喚我拾遺便好。” 寒詩聽的一陣惡寒,又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十姨?你怎么不干脆叫舅媽呢?” 少年對他的敵意視若罔聞,乖巧道:“哥哥誤會了,是路不拾遺的拾遺。” 寒詩冷哼一聲:“老子管你什么東西!” 話落,拔劍便砍了過去。 少年忙躲到姜綰綰身后去,他個子明明比她高出半截來,瞧上去卻格外的柔弱可憐,雙手緊緊揪著她的衣衫,可憐道:“哥哥這是為何?我只是十分喜歡你們,想與你們結交一番罷了,哥哥又何苦非要舞刀弄劍,傷了和氣。” 他來意不明,姜綰綰雖然很抵觸,但也不能不清不楚的按著人家就一悶棍打死了,于是給了寒詩一個眼色:“先帶著吧,過些日子再說。” 寒詩氣急:“姜綰綰,你就不怕他回頭去東池宮告我們的密?” “他不會。” 姜綰綰隨意的在旁邊干枯的草堆里坐下,淡淡道:“他若會,先前就不會特意給我們指路了。” 頓了頓,對旁邊的少年笑了笑:“你說對不對?” 少年也笑,一副牲畜無害的天真爛漫模樣:“那是自然,我這般喜歡姐姐,自然不會做傷害姐姐的事了。” 不求財,不求權,瞧著也不像與她有仇的樣子,可又這般執著的跟著…… 姜綰綰躺了下來,像是也累極了一般睡著了。 但意識卻是一直清醒著的,無聲的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但他一直在篝火堆旁邊,天真的與襲戎聊家常,也不聊叫人心生警惕的話題,只說哪里哪里冒出個大蛇吃了好幾個人,哪里哪里有一棵千年人參可化作人形了巴拉巴拉。 天南海北,妖魔鬼怪,想到哪兒說哪兒,興致來了還唾沫橫飛的,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禍從口中出,便是最擅長撒謊的人也該知曉這個道理,他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該知曉這種時候,話越少越好,越安靜越安全。 可他全然不知的模樣,與襲戎說完,又過去跟寒詩叨叨,被寒詩踹了兩腳都不生氣,繼續巴巴的跟著說這說那,半點收斂的痕跡都不見。 姜綰綰也不知自己究竟什么時候睡著的,待醒來時,天色已大亮了,只是雨依舊下個不停。 她坐起來,身邊的襲夕還睡著,破廟的另一頭,襲戎與寒詩也睡著,倒是那拾遺還在撥弄篝火,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沒睡。 見她醒了,笑彎了眼睛:“姐姐醒啦?我去準備馬車,我們一道走啊。” 姜綰綰沒說話,只狠狠剜了還呼呼大睡的寒詩一眼。 也不看看眼下什么情況,竟留下一個外人在這里倒頭就睡了。 萬一他起了什么壞心思,趁機對他們下手怎么辦? 心中帶著火氣,臉色便不大好看,只淡淡道:“不必了,我自己去準備就好。” 說著就要把寒詩叫醒。 拾遺忙道:“姐姐何必與我如此見外,姐姐既肯收留我,我自然要掏心掏肺的報答姐姐啦,姐姐盡管放心交給我就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