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姜綰綰忍不住嘖嘖兩聲:“人都說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殿下這般江山美人一并丟了的,可不多見。” “江山美人多嬌,哪敵我攝政王妃腹中一粒金豆萬分之一,自是咱們的孩子最重要。” 也對。 若那日他未曾追至三伏,想來如今她也已經(jīng)與這腹中未曾被知曉過的孩子一并葬在了崖底罷。 這失與得之間,又有誰能真的勘破。 明明是人數(shù)眾多的宴席,兩人卻旁若無人的貼著聊起了私話,整個飲樂殿內(nèi),除了容卿禮、襲夕與容卿麟外,其他人的面色便漸漸的都不大好看了。 容卿卿幾次三番想開口提醒,可隔著一群舞姬,大聲訓(xùn)斥過去也不大好看,于是就忍了。 商玉州瞧見自家妹妹傷心的厲害,連喝了幾杯酒,微醺了,便存心找麻煩。 他是商家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孩子,從來就只有他給別人受氣的份兒,哪兒輪得到別人給他們氣受? 這么想著,便執(zhí)著酒杯晃晃悠悠的穿過舞姬,走到了她跟前。 一雙迷蒙醉眼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肚子不錯啊,還挺爭氣的,不過我怎么聽說你這日夜同一個叫什么寒詩的混在一處,這孩子究竟是誰的,怕是連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容卿薄剝果子殼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姜綰綰桌子下的手不輕不重的搭了他一下。 要翻臉也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今夜是中秋,不看僧面看佛面,鬧開了,最難看的還是容卿麟。 他便是傀儡又如何?到底還是坐在那主位上,被眾人恭恭敬敬的稱一句皇上的,該有的體面也得給他。 可下一瞬,一杯烈酒就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潑在了商玉州的臉上。 明明沒有多大的聲響,舞姬們卻似是受到了驚嚇,一時間紛紛停了下來,遠(yuǎn)遠(yuǎn)的瑟縮在一起。 商玉州抹了把臉上的酒,氣的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襲、夕?。±献铀麐尪家呀?jīng)忍你忍到極限了,你別得寸進(jìn)尺?。 ? 當(dāng)—— 容卿禮擱了手中的酒杯,右手剛剛搭上腰間配著的短刀刀柄,不等拔出來,襲夕忽然就站了起來。 “坐著不行,瞧不清楚,我得站起來好好瞧瞧,這商大人辛辛苦苦養(yǎng)的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生的好大兒,臉皮究竟有多厚,才能這般黑白顛倒,你也不瞧瞧人家攝政王的容貌氣度,權(quán)勢財力,這天底下的女子但凡正常的,都不會守著他還愿意瞧別的男子一眼吧?真以為誰都同你那便宜爹似的,眼瞧著繼室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活生生的逼死自己的親生兒子與女兒?想來一家子是霉饅頭吃多了,腦子都吃壞了?!? 容卿禮搭在刀柄上的手又慢慢收了回來。 心里忽然舒坦了些。 她伶牙俐齒的譏諷他時,他惱的恨不得直接給她封了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可原來聽她嘲諷的對象是別人時,竟意外的還十分悅耳動聽。 商玉州怒的臉都青了,眼睛瞪著她,恨不得將她吃拆入腹嚼個百兒八十下。 那邊,始終端坐的商夫人忽然道:“玉州,不得無禮,那好歹也是萬禮宮的王妃,同王妃道個歉,回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