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得她還知曉他是夫君,便敢這般光明正大的當著她夫君的面同別的男子親親我我? 容卿薄不解氣,只冷冷瞧她一眼。 但真正叫他生氣的是,明明他們多年不見,可她一抬手,他竟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且那般理所應當的將身子伏低了下去。 男兒頭發珍貴,若不是父母恩師妻子兒女,像他這般高傲的男子,又肯給誰碰觸? 這般與生俱來的默契,更像是一種心有靈犀,叫他陡生警惕。 他同姜綰綰算不上默契,這五年的同床共枕也不過‘強求’二字便可概括,他辛苦五年才叫她放松戒備,愿意同他親近,這少年竟不費吹灰之力便做到了。 修篁聞言也只不卑不亢的微微頷首:“修篁見過三殿下。” “山徑入修篁,深林蔽日光。” 姜綰綰忍不住贊嘆道:“茂林修竹,想來便是為你這般的少年郎而生的吧,可惜我今日來的匆忙,沒能備些薄禮,好好謝謝五殿下這幾載對你的千般照拂。” 修篁薄削的唇微微抿成一條線,也不知對她這句話哪里不大滿意,沒再繼續接下去,只道:“我陪你去用晚膳吧。” 他一直在用一個‘你’字。 明明比姜綰綰小足足五歲,明明完完全全可以用一句‘姐姐’稱呼,可他偏不,好像叫了一聲姐姐,什么奇怪的關系就會就此成定局一般。 姜綰綰對這些事本就不在意,自然也不曾察覺,但此刻格外警惕的容卿薄卻察覺到了。 姜綰綰隨修篁走了幾步,感覺身后好像少了個人,一轉頭發現容卿薄還站在原地,棱角分明的俊臉瞧不出表情,就那么幽幽冷冷的盯著她。 這般小性子。 她只好又折返回去,一手挽上他臂彎:“殿下明知道我眼下身子不舒服,便不要再鬧了吧,修篁弟弟同我有緣,不過多說兩句罷了,若真要計較起來,殿下先前在素染妹妹的月華樓中一待便是一宿,回來時懷里還揣著人家的香帕子我都沒給殿下臉色過。” 眼瞧著她似是要同他翻舊賬,容卿薄嗅到了危機,這才放下了架子,邊同她一道走邊辯解道:“那時我不是還未這般在意你,況且我也只是在她寢殿里坐了一夜,聊了一夜罷了,連手都沒碰一下,你可不要亂想。” 亂想是有過,但如今自然是不會再亂想了。 只是她偏不說,也學著他先前的面色給了他一個幽幽冷冷的眼神。 容卿薄便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別開了俊臉,不說話了。 修篁站在門外等著,瞧他們挽著走出來,眼眸暗了暗,但還是什么都沒說,只在前頭沉默的走著。 焚香殿同齋戒堂中間隔著三四座院子,風雨聲依舊不停歇,有橘紅色的柔和光暈籠罩在四周,容卿法一襲冷青色的寬松長衫,正靠在一張軟塌前翻看著一本佛書,紙張翻動間,佛骨舍利柔光扎現。 見他們進來,便將泛黃的佛書擱下了,打眼瞧了一眼修篁的臉色。 “沉著張臉做什么?” 他說了句,但似乎也只是那么隨口一說,并未打算等他回應,隨即起身道:“三哥三嫂這是打哪兒過來的?” 容卿薄先扶著姜綰綰坐下了,這才在她身旁落座,邊給她盛湯邊道:“陪綰綰去了趟三伏,路上趕上風雨,便先來你這里歇個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