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上衣微微皺眉,剛要說什么,姜綰綰已經(jīng)搶先一步:“哥哥你去休息吧,我無事。” 她半夢半醒間聽到他在咳,這會兒連聲音都是微微啞的,想來一直沒怎么歇息。 云上衣默了默,這才道:“哥哥就在隔壁,有事你記得叫哥哥。” 她笑著點頭。 云上衣離開后,容卿薄也沒急著過去,依舊穩(wěn)當當?shù)淖莾海恢皇值诸~,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不忘細細的打量她。 姜綰綰就由著他瞧。 過了許久,還是他先擱了茶杯,半是譏諷道:“倒不知本王這攝政王妃這么得人心,竟叫整個東池宮,連著公主府跟韶合寺的人都聯(lián)合起來誆騙本王,連五弟這個凡事都看淡了的,竟也為了你撒了一回謊。” 姜綰綰平心靜氣道:“殿下謬贊。” “委屈么?聽你哥哥的意思,你先前似乎是為了本王吃了不少苦。” “還好。” “不過看在你到底為本王誕下小殿下的份上,過往的事,本王便也不同你細究了,這攝政王妃你若還在意,本王也可將它還給你。” “多謝,不必。” 她自始至終都平靜柔和,遣詞簡單到挑不出一個可以省略的字。 容卿薄微微瞇眸:“你既拼了半條命為本王誕下小殿下,想來當初同本王也該是有些情分……” “沒有情分。” 她忽然打斷他,溫和解釋:“綰綰同殿下不過是聯(lián)姻,期間并無半點情分,至于孩子……拼也是為了綰綰自己,先前殿下同綰綰本就定好了,待來日誕下孩子,便同綰綰和離,孩子也要同綰綰一并離開東池宮的。” 容卿薄保持著一手執(zhí)茶杯的姿勢,僵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是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冷笑道:“空口無憑,你說定好就定好了?況且皇室血脈,豈是說讓你帶走便讓你帶走的?” 姜綰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其他事情都好說,但懷星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那目光好似他反駁一句,便要自己承擔多大后果似的。 容卿薄來了興致,起身走過去,雙手一左一右撐在她身側(cè),沒什么溫度的笑:“若本王偏不要你帶走呢?不止兒子不要你帶走,連你……也不許離開東池宮呢?” 他靠的近,姜綰綰卻也絲毫閃避的意思都沒有,只直視著他的眼睛道:“當年長公主帶人于云上峰絞殺我,臨跳崖前,我本可以一劍殺了她,容卿薄,我從未對任何一個敵人心慈手軟過,我放了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這是你欠我的。” 容卿薄明顯的怔了一怔。 原以為她會咬牙切齒的來句魚死網(wǎng)破之類的話,不想……竟還有這么一回事。 他閑散的整理著衣衫,一時對此并不表態(tài)。 恰巧婢女敲門進來送湯藥。 他趁機起身,索性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先喝藥,此事我們過兩日再說。” …… 地牢。 門鎖被打開,月骨默默片刻,才起身出去,單膝跪地:“月骨有罪,請殿下責罰。” 容卿薄在刑具前踱著步子,閑散道:“其他人騙本王也便罷了,月骨,你是自小陪本王長大的,竟也有貪生怕死,對長姐的話言聽計從的時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