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急什么,東池宮又不是沒人了。” “……” 兩人慢吞吞的下樓,過去月華樓的時候,只聽素染驚天動地的嗆咳著,寒詩有傷在身沒過來,只有拾遺同云上衣來了,不動聲色的將懷星護在身后。 東池宮的那位新王妃也在,一見到他們過來,面色微變,立刻上前:“殿下……” 兩個字的功夫,就已經將姜綰綰從容卿薄身旁擠開了。 容卿薄微微一個側身避開了她攀過來的素手,低頭睨了她一眼:“此事王妃自會處理,你先回去。” 此事王妃自會處理。 龐灣灣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登時委屈哭了:“殿下,妾身才是這東池宮的王妃啊,她早已……” 話音未落,眼睜睜瞧著男人盯著自己的目光冷了一冷。 她呼吸一窒,再不敢多說什么,抽抽搭搭的退了出去。 姜綰綰單手扶額,似是頗為疲累一般:“此事既牽扯了懷星,還是殿下親自處理比較妥當,綰綰身體不適,先坐下歇息一會兒吧。” 說著,連同云上衣一并拽著:“哥哥坐。” 容卿薄就瞧著她親自給云上衣斟茶倒水,像是生怕燙到她這好哥哥似的,還不忘貼心的試了試溫度,才雙手捧著遞過去。 她還從未這樣伺候過他。 莫說是伺候他,便是反過來被他伺候,她都是一副嫌棄巴巴的模樣。 容卿薄心頭不悅,剛要上前訓斥兩句,床榻那邊忽聽素染輕聲道:“殿下……咳咳……殿下……” 腳下動作這才不得已頓住,他又不悅的睨了一眼那沒心沒肺的王妃,這才轉身走過去。 素染身子瑟縮在被子里,露出的半個肩頭跟頭發都濕淋淋的,瞧著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小臉都慘白慘白的了。 “是素染自己不小心。” 她嗓音尚帶著微微的鼻音,柔聲道:“素染瞧小殿下在湖邊撈魚,擔心小殿下落水,這才好意過去勸一勸,冷不防鞋襪沾了水,滑了進去,同小殿下沒有半點關系,殿下萬不要因素染訓斥了小殿下……” 這說辭,聽著不陌生。 好似先前拾遺的那一遭,她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一邊是愛妾,一邊是兒子,此事自是能大事化小便大事化小了,她既主動開了這口,容卿薄便也順水推舟了。 “既是如此,那你便好好歇著吧,本王自會命大夫好好照顧……” 話音未落,床榻邊的婢女忽然哭哭啼啼道:“主子,此事萬不可再忍讓過去呀,若再有下一次……” 她忽然頓住,轉頭便匍伏在地瘋了似的磕頭:“殿下,求殿下明朝秋毫護著我們家主子,她明明一番好意勸小殿下離水面遠一些,不想竟被小殿下惡意推搡落水……” 字字皆是指控,句句都是悲憤,以至于眨眼間磕破了腦袋。 她倒是衷心,這么多年來掏心掏肺的對素染。 云上衣微微搖頭,示意她過去說幾句。 姜綰綰這才擱了茶杯,將一直躲在拾遺身后的懷星叫出來:“懷星,這婢女說的你可認?” 懷星一手還緊緊拽著拾遺的衣袖,笑嘻嘻道:“推是推了,惡意呢也是惡意,還有,我不是在湖邊撈魚的,我是知道她會來同我說話,所以故意在湖邊等她的,這一推可是攢足了我吃奶的勁兒呢,厲害吧?” ……真的是拾遺帶大的孩子,說話時眉梢眼角的小表情都像極了他。 做再惡劣的事,都能用這般無辜又無害的小表情說出來。 婢女怒急,一手指著他:“看吧看吧,殿下,他自己都承認了!” 容卿薄也不急也不怒,只問道:“不喜歡她?” “也不是不喜歡她,就是有點討厭吧。” 懷星歪著小腦袋,無所謂道:“我小舅舅可是我最喜歡的人了,她同她的這個小婢女在自以為無人的假山后頭商量著怎么將他引出去,再連同什么商氏的人一同害了他,我可忍不了,誰都不能動我小舅舅。” 話音一落,一室死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