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沒去看她,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只是睫毛微微扇動了幾下,不知在想什么。 她不輕不重的推了推他肩頭:“醒了便挪一挪,我腿都被殿下枕的沒知覺了。” 容卿薄果然起身,側臉因枕著她衣衫,印出幾道微微的紋路,好在一雙眸子瞧著清醒了許多,血絲也淡了很多。 “殿下先前應沒應我,說是到此為止,放了三伏的那些人?”她問。 容卿薄看著她,一開口,卻是另一個話題:“你要我去韶合寺?” “是啊,聽說殿下最近可厲害了,韶合寺人也不少,不知能不能有幸,也被殿下殺個干凈?!? “……” 見她起身,他下意識的握住她的小手:“去哪兒?” 她低頭看了他一眼:“備水,殿下這副模樣去韶合寺,想來是敲不開門的,我可不想同殿下一起被拒之門外?!? “讓旁人去備。” 他不肯松手,只揚聲叫人。 婢女很快又送了熱水進來,姜綰綰不被允許出去,便立在窗前,聽著身后嘩啦嘩啦的水聲,忽然道:“殿下若放心不下,便將素染一并帶著吧,左右隔著一座橋,平日里應該也碰不到面?!? 容卿薄洗了會兒便累了,趴在浴桶邊道:“我渴了,綰綰。” 她嘆口氣,左右不是沒見過他洗澡,索性轉了個身,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倒茶,把茶給他遞過去。 究竟是瘦了多少,鎖骨清晰可見。 容卿薄一口飲盡了,又將空了的杯子遞給她:“還要?!? “……” 一連喝了半壺茶,這才不要了。 姜綰綰叮囑道:“你身子虛的厲害,韶合寺沒像樣的大夫,你記得帶幾個大夫在身邊,好好幫你調理調理身子?!? 容卿薄心不在焉的應了。 沉默片刻,她又提醒了一遍:“我先前說的,你若想,也可以帶著素染。” 容卿薄清瘦的俊臉瞧不出什么情緒,平平穩穩道:“你可知道,長姐先前得知你有孕時明明是很高興的,后來為何突然一口咬定那不是我的孩子?” 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這件事,指向性已經很明確了。 姜綰綰一時無言。 “是她一直在暗示長姐,說推算起日子來,你懷孕的那段日子我并不怎么在東池宮,這才叫長姐疑心日深?!? “所以呢?” 姜綰綰站在窗前,她逆著光線,眼底的情緒便有些模糊:“殿下想同我說什么?說長公主是無辜的么?是被惡意引導的么?但我從未覺得她無辜過,我……” 嘩啦———— 容卿薄忽然毫無預警的自浴桶內起身,一個大步跨出去,三步并作兩步的逼至她跟前,像是生怕她說完這番話后便會再次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一般,濕漉漉的長臂用力的抱緊了她。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長姐不無辜,我更不無辜,綰綰,你恨我吧,繼續恨我就好,我不說了,我什么都不說了?!? 姜綰綰:“……” 她也只是隨口一說,他倒是也沒必要就這個樣子抱著她。 許是剛剛的那番話口氣實在冷了些。 她緩和了一下情緒,又溫和道:“窗子還開著呢,殿下也不怕被人看光了?!? 容卿薄沒說話,像是還未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手臂上的力道依舊緊的要擠出她肺里的最后一絲空氣。 姜綰綰嘆口氣,艱難自一旁抓過帕子:“擦擦……趕緊擦擦,換好衣衫我們出去,這宣德殿里一股血腥味,我聞了一夜了,這會兒只想吐?!? 還好,是我們出去。 不是我出去。 她還記得要帶著他。 容卿薄這才慢慢松開她,姜綰綰趕緊轉身把窗子關了。 堂堂東池宮的攝政王,被人看到了像什么樣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