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苦難-《污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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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晏再次醒來時(shí),已過了晌午。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君景行坐在半開的窗邊看書,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去。
歲晏剛醒,眼睛還沒睜開便迷迷糊糊伸手去朝小案上的盒里夠蜜餞。
君景行直接被逗笑了,將書放下,道:“先別吃,喝完藥再吃。”
歲晏這才張開了眼睛,將手縮了回去,他看了看半開的窗戶,道:“冷,風(fēng)都進(jìn)來了。”
君景行將溫在小爐子上的藥端過來遞給他,道:“別矯情,屋里放了五六個炭盆,擱旁人早就被熱死了,開個窗透透風(fēng)順便還能散散病氣,嫌冷等會給你關(guān)上。”
歲晏懨懨點(diǎn)頭,捧著藥碗小口小口喝著。
君景行看他微垂的羽睫,突然道:“你睡過去這段時(shí)間,三皇子過來瞧你了。”
歲晏的手一抖,險(xiǎn)些將藥灑出來。
君景行伸出手,一把按在了歲晏的手腕上死死抓著,淡淡道:“怎么一提前他就亂摔東西?這藥我煎了許久,喝完再摔碗。”
歲晏呆了一下,他現(xiàn)在還是有些思考不能,便乖順地將藥喝完,才猛地將藥碗扔了出去。
破碎聲乍的響徹整個房間。
歲晏道:“下次他再來你就把他打出去。”
君景行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好玩。
他原本來侯府之前一直覺得這小侯爺是被美色迷昏了頭的浪蕩子,忌憚鄙夷得不行,但是這幾日相處下來,不知不覺間改了看法。
這哪里是紈绔浪蕩子啊,分明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么大的孩子整日想著玩鬧吃糖,或許連狎妓是什么都不懂。
歲晏吩咐完這句話,久久沒等到回應(yīng),抬頭看了一眼,悚然發(fā)現(xiàn)君景行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不似平常的嫌棄,反而有種慈祥和藹,宛如在縱容一個胡作非為的熊孩子。
這種眼神,他幼時(shí)曾經(jīng)在自家爹爹眼中瞧見過。
歲晏打了個寒顫,警惕道:“你……你在胡思亂想什么?”
君景行搖頭:“沒啊,在想你。”
說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往歲晏嘴里又塞了顆糖。
歲晏更加忌憚地看著他了,上一世月見和他忙著在京城里當(dāng)攪屎棍,沒什么心思男歡女愛,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月見每每看到自己時(shí)眼神總是很奇怪。
就算是最后一年他被軟禁在王府,月見也是每日雷打不動地過來尋他。
歲晏不著痕跡地扯著被子蓋住自己,幽幽道:“我……我記得你來第一日我便對你說過,我真的對男人沒興趣。”
君景行:“……”
君景行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心道自己方才是瞎了眼嗎怎么會覺得他人畜無害?
歲晏垂眸看了看自己兩指便能圈過來的手腕,無聲嘆息,道:“多謝你救了我。”
上一世歲晏喝下污名后本來沒幾年可活,三年后在五皇子府上陰差陽錯遇到了月見,而后身體便由他一直調(diào)理,但是當(dāng)時(shí)毒已入骨,饒是月見醫(yī)術(shù)再厲害,歲晏也不過勉強(qiáng)又活了四年。
歲晏乍一這般認(rèn)真的道謝,君景行反而有些不太習(xí)慣了,他一邊罵自己賤一邊故作鎮(zhèn)定道:“沒什么,我父親行醫(yī)多年,在官藥省也待了一段時(shí)日,雖然不能徹底解毒,但是保你活個十年八年也不成問題。”
歲晏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矯情的話,他朝著床下伸出手,道:“來,把兔子抱上來。”
君景行對歲晏好吃糖、又喜歡這種軟物的習(xí)性十分習(xí)慣不了,他皺眉將窩在炭盆旁取暖的兔子拎著耳朵扔給了歲晏,道:“你怎么會喜歡這種東西?據(jù)我所知,只有那些小姑娘家才會喜歡吃糖和這種小動物……哎!別讓他進(jìn)被子,你不怕它身上臟嗎?有蟲怎么辦?”
歲晏撥弄著兔子的耳朵,提議道:“給它起個名字吧。”
君景行氣結(jié):“聽我說話!”
歲晏道:“就叫月見吧,反正這個名字你也不用了。”
君景行:“……”
歲晏剛說完,就直接叫上了:“月見,來月見,來我懷里。”
君景行:“……”
君景行氣得險(xiǎn)些把那兔子給拿出去烤了。
到了晚上,歲珣終于得了空過來看他。
歲晏懨懨地半靠在榻上,帶著點(diǎn)委屈地看著歲珣,道:“哥。”
歲珣看他瘦了整整一圈的樣子,又氣憤又心疼,罵道:“那么冷的天,你大氅都不披就往外跑,你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病成這樣舒服了嗎?”
歲晏朝他伸出手,委屈道:“二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歲珣:“……”
歲珣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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