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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雨薇兩眼亮晶晶的，激動不已：“搞了這么多年革命，發(fā)動了這么多次起義，數(shù)這次形勢最好，最輕松了！”

    李思明啞然失笑：“以前你們搞的那些起義，參與者大多都只有一百幾十號人，現(xiàn)在可是整鎮(zhèn)整協(xié)新軍起義，形勢自然完全不一樣了。對了，湖南、四川、江西這些地區(qū)的情況怎么樣？”

    蔣百里說：“湖南新軍第一時間發(fā)表通電，支持革命，四川隨后跟進，這三個省早在保路運動的時候就抱成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湖北新軍動手了，其他兩省自然不甘落后。至于江西那邊，清廷似有下令第27混成協(xié)出動，鎮(zhèn)壓起義之意，只是第27混成協(xié)兵微將寡，而且將士革命情緒也頗為高漲，想讓他們?nèi)ゴ蚋锩姡率遣蝗菀住！?

    蔡鍔說：“也就是說，湖南、湖北、四川甚至江西都將成為革命軍的天下？”

    蔣百里說：“如果北洋新軍不動，新軍在三個月之內(nèi)就會席卷這三個省份。”

    宋雨薇問：“如果北洋新軍南下呢？”

    蔣百里神情有些沉重：“那么，長江的水將會被革命軍的鮮血染紅……別不相信，我在北洋新軍里工作過一段時間，知道這支軍隊有多強大，論戰(zhàn)斗力，整個南方的新軍加起來都不夠北洋六鎮(zhèn)打的！”

    宋雨薇原本還有點不服氣，覺得敢于打響革命第一槍的革命軍不會這么脆，但見蔣百里、蔡鍔和李思明都神情嚴峻得令人生畏，不禁有些發(fā)慌，低聲問：“那怎么辦？”

    蔣百里把目光投向李思明：“那就要看將軍的選擇了。革命軍能取得多大的戰(zhàn)果取決于北洋新軍何時南下，而北洋新軍南下后能取得多大的戰(zhàn)果，取決于將軍決定什么時候加入戰(zhàn)場……這次革命的成敗，完全系于將軍一身！”

    蔡鍔望定李思明，一字字說：“將軍，下命令吧！”

    宋雨薇也說：“對啊，下命令吧！”

    李思明盯著地圖，問：“百里，你說我是搶在北洋新軍出動之前參戰(zhàn)好，還是給北洋新軍來個后發(fā)制人更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直擰著，顯得十分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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