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暴怒中的女孩,孔特助笑瞇瞇地把她手中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橘子默默拿走了。 如今孔昂對蘇傾城已無最初的敵意,甚至態度也變好了。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蘇傾城和傅修遠的感情變化,孔昂都是看在眼里的,起初他覺得蘇傾城是挺渾的,后來一邊跟他家主子求和又一邊拽著渣男不放更是叫人憤怒,可到最后他才明白了蘇傾城的真正意圖。 這丫頭,恐怕從訂婚那段時間就清醒了。 只是,為了能更好地報復渣男,她才會虛與委蛇,在不打草驚蛇的方式下將對方折磨得生不如死。 可不是生不如死么? 如今的許文安是什么模樣?上次孔昂特意去調查過,對方被毀了容,丟了一顆腎,腿還瘸了,只能跪在天橋上乞討,撿垃圾吃,和流浪狗搶地盤睡覺,誰還能看得出那是個差點成為豪門女婿的男人? 要說蘇大小姐這報復手段,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狠! 孔昂忽然想起來,在蘇傾城忍辱負重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不理解,曾出言辱罵對方是禍水,甚至多次在主子面前挑撥蘇傾城和主子的關系,痛恨主子執迷不悟偏要信這詭計多端的小丫頭。 幸好啊,幸好那時他家主子是相信這丫頭的。 孔昂如今回想起那段時間,心中升起一絲愧疚,思考道:“大小姐,您這次就不要跟主子去美洲了,主子不讓您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您也不要怨主子,您要知道,主子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你就聽他一次,好不好?” 他能做的不多,也就只能如此維護主子們的感情了。 蘇傾城自然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也知道傅修遠都是為了她好,皺了皺眉:“但我就是想跟他去。” “哎呀,工作不是你想就你想,之前也不見您對主子的事如此上心,這次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就不能跟以前似的只等著主子給你帶禮物回來嗎?” 帶禮物? 蘇傾城聽見這句話就笑了,傅修遠能平安歸來已是不錯,還有心情給她帶禮物? “孔昂,我不是在危言聳聽,傅修遠此次美洲之行真的很危險,一不留神他會死的你知道嗎?” 她再次說,眼神里多了許多認真和凝重。 這種神色在她臉上從未有過。 孔昂怔愣了兩秒,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剛剛還覺得您變好了,這會兒怎么又詛咒起主子了?哪個女孩子會詛咒自家未婚夫死?” 蘇傾城,“……” 算了,跟這貨說了也沒用。 “我是說真的!”她最終還是沒忍住,“我夢見傅修遠此次美洲之行被子彈打中了胸口,心臟和肺部全部出現了感染,昏迷了一個多月呢!” 孔昂眉心皺得更緊了。 “你歇歇得了,我不想聽這些不利于主子的東西,反正主子說了不讓您跟著去,您就得聽他的話…… 主子?您回來了!” 孔昂的話說到一半便看到了出現在客廳門口的男人,忙恭敬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