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大夫,王、王爺……”阿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王爺他……跑進去了!” 之所以用跑,是因為薄云岫這廝是翻墻進來的,沒走正門。 正門早早的被沈木兮合上,他輕車熟路的從后墻翻進來,精準無誤的找到了沈木兮的院子,將她閨房的隔壁屋子收拾出來,直接住了進去,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是以等著沈木兮急匆匆的趕來,一眾暗衛愣愣的站在原地,黍離正彎腰準備打開木箱。 ”你們都在干什么?誰讓你們進來的?”沈木兮憤然。 薄云岫這會正在后院的擺棋盤,聽得閣樓上的動靜,夏問卿行至亭前喊了聲,”小妹,來者便是客!” ”哥!”沈木兮快速下樓。 ”草民的手腳不太利索,王爺莫要見怪!”夏問卿行了禮。 ”又不是頭一回,這般生疏作甚?下棋便好好下棋。”薄云岫與他倒也不算生分,頓了頓,他盯著夏問卿,別有深意的補充,”到底是,客隨主便。” 夏問卿手腳不好,腦子卻是極好,聽得這話,不免意味深長的笑了,”王爺可要小心了!” ”薄云岫!”沈木兮憤然,”這地方……” ”小妹。爹當初的待客之道,可不似這般!”夏問卿落子,”王爺,叫吃!” 薄云岫瞥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心思全落在棋盤上,壓根沒拿自個當外人。 難得兄長展顏,沈木兮話到了嘴邊亦只能咽下,夏家得他庇護,才能有今日的幸存,她是該感激的。 可男人這種生物,總是這般的自以為是,覺得說聲對不起,給予彌補,女人就該笑逐顏開的摒棄一切愁怨,自此歡天喜地的回到懷抱。 對于女兒家的心思,某些直,男晚期之人,真的不懂! ”我讓春秀把薄鈺也接來,你都在這兒了,薄鈺……該由誰照顧?”沈木兮轉身就走。 ”唉,刀子嘴豆腐心。”夏問卿落子,”王爺心不在焉,想來很快就要認輸了!” ”每次都贏,有什么意思?”他抬頭,涼涼的瞥了夏問卿一眼,”膩了!” 夏問卿搖搖頭,真是半點都不懂謙虛為何物。 離王府當下冷清了,問柳山莊卻是熱鬧得透頂。 左不過隔日又鬧出了亂子,說是皇帝丟了。 黍離尋思了半晌,當日他是護著皇帝回了竹屋的,后來皇帝不是跟著從善和丁全走了嗎? 丟了?這又是如何丟的? 薄云岫揉著眉心。瞧了一眼跪在跟前,嚎了半天卻流不出一滴眼淚的丁全,”都給本王閉嘴!” 沈木兮皺眉,她這正準備去醫館,誰知道便撞見了哭哭啼啼的丁全,門一開,丁全就沖進了山莊。 ”到底是在哪丟的?”沈木兮問。 丁全搖搖頭,”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從善忙道。”昨兒個王爺領著人住在了問柳山莊,皇上自覺無趣,便回了宮,今兒一早便跑出來了,誰成想皇上到了街上要吃什么饃,丁公公趕緊讓人去找,就這么一回頭一說話的功夫,皇上忽然就跑了。” 最后的結果是,皇帝沒影兒了。 肯定是跑進了哪戶人家,可誰敢對外說皇帝丟了?若是傳揚出去,還不得天下大亂?是以丁全和從善只能趕緊跑來求薄云岫。 這么大的事,誰敢擔著? 不要腦袋了嗎? 沈木兮沒說話,心里盤算著,別是半道上看見了步棠,不成器的皇帝,聞著味兒就跑了。畢竟步棠肯定還在東都城內,保不齊……運氣就是這樣背。 匍一抬頭,驟見薄云岫盯著她看。 沈木兮心里發虛,”我去醫館,你們慢慢商議。” ”步棠在哪?”薄云岫問。 沈木兮翻個白眼,抬步就往外走,”東都城又不是我的天下,我怎么知道?要找人自己去找,莫要胡亂差遣。” 腕上頹然一緊,沈木兮心頭微駭。 卻聽得薄云岫沖著眾人道,”都出去吧,待會還你們一個囫圇個的皇帝!” 一聽這話,丁全和從善還有什么可猶豫的,趕緊退出門外,黍離自然是唯命是從,順帶著很貼心的將房門合上。讓人攔住了幾欲上前查問的阿落和夏問卿。 這一大早的究竟怎么回事? 房門一直關著,足足半盞茶之后,屋內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后是沈木兮黑著臉,氣沖沖的開門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