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間內“鐺鐺”的打鐵聲絡繹不斷,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 腳步聲停下,有童子隔門喊話, “老爺,門外有水軍大統領求見。” “水軍?”老君念叨了一下,眉頭皺起,手里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只是開口問詢道。 “他有什么事?” “他說他們元帥被糾察司抓了。”那童子也是有所準備。 “具體是因為什么?”老君再問,他現在的確脫不開身,他對那弟子天蓬還算有所了解,應該也犯不了什么大事,搞不好就是包庇水軍傳八卦新聞被逮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聽得老君問這個,那童子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回想那個急匆匆地水軍統領的話,而后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說得是天蓬元帥調戲宮娥,被當場逮住了。” “哐當”一聲,房內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門外的傳話童子聽見這聲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卻嚇得有些瑟縮。 之后房間內就是一陣沉默,連原來那“鐺鐺丁丁”的打鐵聲都停止了,老君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冰鐵錘,將其放在一旁的臺面上,從袖中取出拂塵對著那還未成形的鐵胚一打,將其再度投入那八卦爐中,以維持其溫度。 這等神兵一旦冷凝成形,再想要將其融會,那可就難了。 老君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衣冠,然后推開房門,看著那仍舊站立在門口的童子,沒有多言。 “帶路!” ...... “這個孽障。”待得老君再回到這八卦房,剛剛關上房門就忍不住怒罵道。 不過怒過之后又露出笑容,似乎是被氣笑的,打量了一眼那仍舊熊熊燃燒的八卦爐,老君再度嘆息道,好似自言自語般。 “孩子大了,真不由人了,既然你硬要下界就讓你吃些苦頭吧!” 老君對著邊上的兵器架子一舞袖袍,上頭就多了一排閃著靈光法力的兵器,卻是那天蓬的武器兵刃,鉞斧、弓箭、劍、鐸、戟、索,還有一些法寶之類的。 他卻是沒想到,天蓬那個夯貨為了下界能做出此等事情,還跑到月亮上去調戲嫦娥,還偏偏挑著糾查靈官去巡察月宮時候去,當真不畏死。 這等情愛之事,實乃天宮大忌,他天蓬挑這事,老君卻也保不住他,不過天蓬這般下界,卻是被打掉了仙身,落到凡間怕是要吃上好一番苦頭了,至于能投個什么胎也全看這貨的運道了。 老君重新把那投入八卦爐的鐵胚取出,繼續鍛造,待得錘煉成形之時,老君看著這樣兵器卻是皺起了眉頭。 “怎么會這樣。” 這是一把釘耙,刃生九齒,九齒寒光霞光輝映,亦是一把上好的神兵,這九齒釘耙不錯,但比老君的心理預期要差上不少。 這兵器在開始礦鐵在八卦爐里煅燒的時候,顯然就已經注定了,而老君用鐵錘鍛造,也是讓其威能更甚,順帶把兵器本身的樣貌顯化出來。 但這煉出一件釘耙來,確實是出乎老君的預料,他是按殺伐之器的標準來打造這兵器的,就這釘耙的樣貌來講,倒像是把農具。 但現在兵器已經鑄成了,他也不知道是其中哪個環節出來問題,在老君看著釘耙發呆的時候,門外的金銀童子卻在小心探頭,滿臉的緊張,他們扇火的時候,聊天聊嗨了,不記得扇了多少下了,只希望老爺不要發現這事情。 老君把釘耙放在一邊,倒也不知道是熔煉之時就出了差錯,只覺得是鍛造兵器的時候自己走開了,這兵器沒有一氣鑄成,故而如此。 煉器和煉丹一樣,都充斥著不確定性,丹藥沒開爐之前,你永遠不知道會煉出什么玩意來,兵器也是一樣,沒有成形之前,你也只能大致推算其品類。 拂袖收起釘耙,老君走出了兜率宮,先是掐指推算了一下,之后來到一處云端,卻是直接把那花了好一番功夫的九齒釘耙丟了下去。 不是要舍棄這件武器,而是這釘耙自然會到需要它的人手中。 ...... 地府,黃泉河中, 今日的黃泉有些不同,其水面上突然鼓出一個個水泡,密密麻麻的好像是有烈火在底下烘烤著黃泉,要將其煮開煮沸一般。 但這等異相卻沒有引來地府的鬼差地注視,原因也簡單,這幾天黃泉隔一會就要抽一次風,來一次這陣仗,開始他們還是很擔心的,但后來也就習慣了,只要不影響運送魂靈,他們也沒空來管這事。 黃泉水不斷翻騰,像是在積蓄什么,又像是在釋放著什么,忽然一道若有若無的虛幻人影出現在其上方,這人手中白光一閃,朝著沸騰的黃泉丟出了什么,這原本狂躁不安的黃泉立馬就冷靜下來了。 黃泉平息,這道虛幻人影也落回到了地上,就站在黃泉岸邊,像是在等著什么一樣。 片刻后,一陣劇烈的靈氣激蕩自黃泉為中心散發開來,卻被黃泉邊上的那道虛幻人影一手捏回,似乎是不想他人知道這黃泉發生了什么。 良久,一只潔白的手掌從黃泉河中伸出,這只是扒拉在岸邊,好似那被禁錮于水中不得解脫的水鬼溺尸一般。 接著就是一陣水流的爆炸聲,大片水花揚起,四散而發,這水花之中有一個人影跳出。 那虛幻之人看著那四散的水花有些不喜,只是抬手一揮,便將那濺射而出的水花壓回了黃泉。 明明可以安安分分的出來,非要弄這些有得沒的。 從這水中跳出的人影,卻是重塑身軀后的楊叁,感受著失而復得的血肉身軀,楊叁很高興,畢竟那當游魂野鬼的樣子是真的不好受。 但楊叁沒有高興太久,就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