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彩甲,紫金冠。 手持方天畫戟的男人所過之處,無論是金甲銀甲,所有天兵天將盡皆低頭,任由那個青年男子踏著他們的頭頂,一步步走過。 將沈前圍住的那十幾個男女也都垂首,似是不愿直面那個男人。 他恍若才是這殘破天庭之中唯一活著的天神,主宰一切。 沈前的目光無比復(fù)雜,眼神深處有著莫名的感觸,還有無數(shù)的疑惑。 十年之前,是邊陲小城靖城最輝煌的時候。 就是這個男人一手締造了屬于靖城的傳奇,但一切也因為他而崩塌。 沈前更想不通。 為什么眼前這個江承夜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他的臉上沒有猙獰紋路,他的面色他的眼神,一切都和正常人無異。 唯一變化的,也只是歲月加諸在他身上的氣質(zhì)。 此外,為什么他能讓這些天兵天將臣服? 不僅是江承夜,如李思喜這些人,也穿著天將的盔甲。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 此外,既然他們都活著,那當(dāng)年被“門”吞噬的其他人呢,比如丁一的母親。 這樣想著,沈前在江承夜來到千米之外,兩人已經(jīng)清晰可見對方模樣的時候開口了。 “江……” 然而,他剛剛吐出一個字,恰好止步的江承夜卻是直接抬手,擲出了手中的方天畫戟。 沈前瞳孔一縮,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籠罩了他的心頭。 直至方天畫戟越過了那根無形的分界線,距離他只有十?dāng)?shù)米的時候,他才看清了在量天之力下驟然遲緩下來的長戟。 咻! 也直至此時,那刺耳的破空聲才響徹起來。 即便是被量天秤的禁忌之力削弱了一道,但方天畫戟的速度依舊無以倫比的快。 只在沈前剛剛看清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的眼前。 來不及拔刀的沈前只得將手中的李思喜一丟,隨即低喝一聲,調(diào)動全身力量雙拳擊向了長戟。 當(dāng)! 恍若鐘鳴的清脆聲響,似連綿雷霆在天際回蕩。 長戟不動,而沈前的身形,則是止不住的后退了數(shù)十米。 直到穩(wěn)住步伐,沈前感受了一下略微顫抖的雙手,這才面色凝重的抬起頭來。 雖然江承夜多少有偷襲的嫌疑,但這一戟依舊給了沈前極大的震撼。 強! 強到離譜的那種強。 若是沒有量天之力的削弱,沈前硬接之下不死也得重傷,大概率是直接粉身碎骨。 即便有了量天之力的削弱,這一戟的力量依舊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高武者可以承受的極限。 好似江承夜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告訴他,并非只有他一人,可以在量天秤的領(lǐng)域內(nèi)為所欲為。 十年前,江承夜是江中軍武第一天才,鎮(zhèn)壓無數(shù)妖孽,十年已經(jīng)過去,對方突破山海是必然,但就沈前的感覺而言,對方只怕不是初入山海這么簡單。 “我……看不透他。” 伏在沈前背后的澹臺沁也輕聲開口了。 這一句話又讓沈前心神一震。 即便此時的澹臺沁不是本體,但眼界尚在。 連她都看不透江承夜,那又說明了什么? “江承夜,我今日來只為搞清楚一件事,十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所幸沈前本來也不是來打架的,對方畢竟是前輩,一時的差距很正常,他深吸一口氣直接高聲問道。 “所有被‘門’吞噬的人都死了嗎?沒死的話,他們又在哪里?” “還有那個妖女呢?” 江承夜面無表情,始終沉默。 待沈前一口氣問出所有疑問之后,他緩緩抬起頭來,然后摘掉了紫金冠,脫去了七彩甲,露出了飄逸的長發(fā)和古銅色的上身。 就在沈前有些迷惑的時候,江承夜把戰(zhàn)甲和紫金冠隨手一拋,低沉的吐出了八個字。 “擅闖天境者,殺無赦!” 話音落,他驟然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本來圍著沈前的十幾個銀甲天將身形暴退。 若有所覺的沈前直接拔出了山河刀,同一時間,江承夜的身形跨過了那根線,出現(xiàn)在了凝滯半空的方天畫戟旁邊。 轟! 他握住了方天畫戟,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朝著沈前激射而來。 沈前心頭驚愕,想不通為什么明明在山海之上的江承夜可以過線,但他也來不及發(fā)問,只能應(yīng)戰(zhàn)。 鏘! 長刀和長戟碰撞出了無數(shù)火花,在難以形容的巨力之下,沈前差點沒有握住兵刃。 “草!” 連續(xù)兩次被江承夜逼入下風(fēng),本來經(jīng)歷過萬人敵之后就變得有點膨脹的沈前也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