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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辱她，其實不太要緊的。

    可不能羞辱她媽媽。

    她改成拉他的手：“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在我媽和你中間讓我選一個，我只能選她。”

    媽媽比應(yīng)淵更為重要。

    至少讓她硬選，她只能這樣去選。

    應(yīng)淵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涼了。

    你聽，她講的都是實話。

    隨便做個選擇題，她就將你扔了。

    努力都沒有努力。

    這個問題，不好解決嗎？

    很好解決的。

    甚至她母親可受到的傷害都可以降到最低，但是她想都沒想，直接把他扔了。

    就不要了。

    他抽回來自己的手。

    “對不起。”

    應(yīng)淵聽了，笑了。

    對不起！

    他差她這三個字嗎？

    從頭到尾，他就不說自己是怎么對她的。

    和任何男人比起來，他自認自己做的不差。

    能給的關(guān)心他通通給了，能給的照顧包容他也都給了，挖心挖肺對著她好。

    回頭換回來什么？

    “應(yīng)淵。”

    應(yīng)淵甩開她的手，他站起身，道：“你先回去吧。”

    他現(xiàn)在情緒不是很好，不太想見她。

    對，不想看見她。

    “我很抱歉。”

    應(yīng)淵背對著高陽，一直等到她出了門。

    他特別想給父親去一通電話，可父子因為這件事情爭吵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吵能吵出來什么結(jié)果？

    過去年紀小，有火氣就發(fā)泄了，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的火。

    他就是生氣高陽的態(tài)度。

    在這段感情里，他投入了百分百，可她就連百分之二十都不想還回來。

    他覺得憋屈。

    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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