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渝州躲在卩恕身后,悄悄撕破衣服,露出白皙的肩頭,又拿出了一條圍巾,遮住脖頸,這才扶著馬桶站了起來:“這位先生只是讓我幫他畫一副畫。” 頓時,圍觀人群收起戒備,齊齊發出了一種“善意”的笑聲。 這種笑容渝州見過,每當看見兩個男性生物靠在一起時,他們班上的某個腐女就會露出這種笑容。 渝州有些詫異,據他所知,英國20世紀初同性戀可是犯法的,連王爾德和圖靈這樣的大人物都深受迫害。 要不是沒辦法解釋為什么兩個身份懸殊的人,會躲在一個廁間里,還發生了劇烈爭執。他斷然不會用這種方式。 可沒想到,這里似乎對同性戀還是很善意的。 只有羅伯茨面容不改,他清了清喉嚨,近似嚴厲地對卩恕說道:“這位先生,您良好的教育應該告訴過您,強迫不是紳士所為。” 卩恕眉心一跳,有一種想出刀的沖動。 “冷靜。”渝州在他背上寫道。 “別怪他,我自愿的。”渝州低眉順目,以一種略帶痛苦的表情說道,“我是自愿的。” “別害怕,孩子。在這艘船上沒有人可以行齷齪的事。”羅伯茨嚴厲地看著卩恕。 就在這時,高亢的汽笛聲響起,鍋爐房內,工人揮汗如雨,一鏟鏟煤炭被拋入鍋爐,無數齒輪軸承相繼轉動,四個巨大的煙囪冒出黑煙,“永不沉沒”的泰坦尼亞號在三艘拖船的牽引下,緩緩駛出港灣,開始了它全新的旅程。 而身在d區盥洗室的渝州,受此波及,猝不及防地倒向卩恕。 “……”美人在懷的卩恕下意識就要把渝州往外推。 不好,這一推會讓他的言辭出現致命破綻。想及此處,渝州死命地拽住卩恕的衣服,一邊抬起頭,兩眼凝波,潸然淚下,“我已經答應您晚上會去您那了,為何您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事。” 卩恕整張臉都黑了,正要爆發,卻感覺到有人在他腰側用手指寫了四個字。 海洋之心。 那個可惱的騙子。卩恕心中有怒卻不得發泄,只能催眠般得在心中默念道:“為了雙焱,為了雙焱。”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你手中的那位孩子。”羅伯茨先生已經拄著文明杖走了上來,似乎卩恕再不放人,他手中的拐杖就要狠狠抽打他的屁股。 “晚上,你給我等著。”卩恕擠出這幾個字就大步離開了。 圍觀之人朝他吹著口哨。 “走,你們都離開。”羅伯茨先生驅逐那些看熱鬧的家伙。接著,他脫下制服,給衣衫襤褸的渝州披上。 “孩子,如果你不愿意……” “謝謝你,羅伯茨先生。”渝州打斷了老人的話,他需要任意進出b區的理由,需要讓兩人的關系合理化。因此,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我的父親生了重病……這是我自愿的。真的。” “哎,可憐的孩子。”羅伯茨面露不忍,但沒有再說什么,替他拉開了盥洗室大門,護送他來到了d016房間。 “慢慢來,等你換好衣物再把外套送出來。”羅伯茨在門外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