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聽“咔嚓”的一聲,頸椎碎裂,高個女子頭顱一歪,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去了。 那定格的茫然眼神似乎還在訴說著她最后的疑問--發生了什么? “怎么是你?”渝州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人。 “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卩恕隨手將尸體甩在了一邊,就像丟棄一件毫不起眼的垃圾。 渝州的脊椎微微有些抽緊,看著那個死不瞑目的女人,心頭涌出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傷。 他能說什么呢,他能指責什么呢?他只能展顏一笑,道:“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咳,垃圾就是垃圾。”卩恕頗為不屑地拋下一句話,就飛快地轉過了身,只是那姿勢有些狼狽,就好像在逃避些什么。 渝州沒有著急離開,他嘆了口氣,俯身合上了女人睜開的眼眸,這才搜查起她的大衣口袋。一把手槍,一張紙牌,3個先令,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還愣著干嘛,快跟上。”卩恕停下腳步,偏過頭用余光瞥了眼渝州,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好,馬上。”渝州微笑著答道,他將高個女人的尸體放入了空白卡中,檢查完周圍遺留的痕跡,就快步跟上了卩恕。 兩人走在狹窄的貨艙通道中,黑暗吞沒了身形,只留下規律的腳步聲。 渝州的笑容漸漸隱去。不得不說,卩恕這次動手,實在是太愚蠢了。 他仔細考慮過,高個女子標定他的身份,一定是通過黑桃五這張牌。她認為她身后的勢力得到了這張牌,并派人取代黑桃5秘密打入橋牌俱樂部。 而這張牌被帶下船去的時候,只有兩方能接觸到它,一是海岸警衛隊,代表蘇格蘭場。二就是船長,代表泰坦尼亞號的擁有者辛普森·卡勒。 至于究竟是哪一方,渝州心里更傾向于蘇格蘭場。 首先真正的黑桃5被押下船時,卡牌還在他身上,說明船長沒有刻意去搜身。其次,船長送完人后回到了船上,有充裕的時間布置接下來的行動,如果高個女子和他是一伙的,不可能不知道組織還派了別人來參加聚會,也就不可能誤會渝州是自己人。 而相反,海岸警衛隊沒有上船,只能通過電報和船上的人通訊,很多信息無法實時傳遞,如果高個女子是蘇格蘭場的警員,那么她的一系列行為就都能解釋了。 渝州哀嘆一聲,有些咬牙切齒地盯著卩恕的后背,恨不能在上面燒出一個窟窿。這傻子,多少次了,不僅幫不上忙,還竟給他添亂。 這一殺,不僅斬斷了一條線索,更有可能將他們未來的盟友推之門外。 克制住一腳踹向卩恕屁股的沖動,渝州考慮起最讓他頭疼的“小提琴”。 按理說,他倆對過暗號,且“小提琴”又會拉《梁祝》,必然不可能是二五仔。那么她為何否認自己的身份,抽身而走呢? 渝州咬了咬嘴唇,換位思考,他會在怎樣的情況下做出“小提琴”的舉動? 他思考了很久才默默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沒有必要再解釋的時候。她認為,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叛徒。 渝州腦海中閃過這次會議的種種細節。 “小提琴”在被質疑的時候,首先說的是她可以自證身份。 直到金發男子和高個女子相繼質疑她的身份,她才打消了自證的念頭。也就是說,在那之前,她已經認定短發女子,瘦子,壯漢以及渝州都是冒牌貨。 短發女和渝州自己好理解,但“小提琴”為何會懷疑那兩個幾乎沒怎么說話的人呢? 渝州又重新回憶了一遍上船后的種種細節。這才發現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