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人不為所動,依然是那樣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奧納西斯這個悠久而古老的姓氏讓他有底氣面對任何質疑。 辛普森卡勒審視片刻,也沒看出端倪,便攤了攤手:“好吧,待會我讓米勒寫份報告書給你。” ……。 渝州在外頭裝模作樣的晃蕩了一圈,撿到了3個先令,幫助了一個腦袋卡欄桿里的醉鬼,又從紅鼻子小男孩手中收到了一顆咖啡糖,這才變身小蜘蛛鉆進了b3房門。 然而房間里的情況讓他愣了一下。屋里沒有開燈,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屋外陰雨綿綿,潮氣升騰,好似將整個屋子都浸泡在了水里。 卩恕坐在陰影里,一聲不吭。 “管家呢?”渝州給壁爐加了點碳火,暖意重新占據了這間小屋。 “管家管家,你是來找他的,還是來找我的。”卩恕深埋在沙發中,四周是一片低氣壓。剛才行動把他一腳踹開,現在見面又嚷著要見管家,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我是來找他的。”渝州笑著走到沙發背后,手肘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推搡了一下,“不過,我給你帶了糖,咖啡味的。” 渝州將糖果剝開,遞到了卩恕面前。 “哼。”卩恕拉住他的手臂,一使勁,渝州便從騰空而起,翻入了沙發,平躺在了卩恕腿上,他沒有著急起來,而是挪動腰肢,找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嘗嘗。”渝州抬起捏著糖果的左手。 “……”卩恕眉頭舒展了些,但還是沒有輕易放過渝州,他一手壓著渝州的額頭,一手握住他的手腕,湊上去輕輕舔了舔渝州指尖的糖果, “這是什么垃圾玩意,你地上撿的吧。” “一個紅鼻子小朋友送的,怎么,不好吃?”渝州松開手指,讓那粒糖果滾落到手心,咖啡色的糖漿在唾液與汗水中化開了一個角,從他白皙的手掌上滴落,他舔了舔嘴唇,“畢竟是人家的心意,要不你再嘗嘗。” 卩恕像是受到了某種海妖的蠱惑,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舔舐渝州手心中的糖果。 粗糙的舌頭舔過敏感的手掌,渝州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輕笑,“癢。” 兩人沒有說話,屋內只余嘖嘖水聲,壁爐溫吞地散發著熱量,不時有火星飄出,照亮了兩人微紅的臉頰,旖旎氣氛逐漸攀登。 突然,卩恕一把推開了渝州,陰晴不定地看著他。 “怎么?” “惡心。”卩恕隨口將糖果吐在了地上,用腳狠狠輾過。 就像在輾一根不合心意的劣質香煙。渝州有些難堪地倒退了兩步,扶著桌子才再次站穩,他一時弄不明白,卩恕是單純說糖果不好吃還是在埋汰他。 他直起身,將手伸入口袋,又拿出了一粒,打開包裝,輕輕舔舐了一下。 糖果的滋味確實不怎么樣,回味還有股鞋油的味道,不過,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他將糖果丟進了嘴里。然而下一秒,他的下頜關節就被男人暴力打開,一根手指粗暴地伸入他的口腔,掠走了那粒剛化了一半的糖果。 渝州嗆得咳嗽了兩聲,便眼睜睜看著糖果入了卩恕的腹中。 “怎么,又喜歡了?”渝州的笑容重新綻開。 “不行嗎?” “行,”渝州摟上卩恕的脖子,嘴唇與嘴唇相距不到1cm,他輕啟唇瓣,微不可覺地吹了口氣,眼神迷蒙而又誘惑,“不過下次,你可以試著用舌頭。” 說著,他在男人的注視下,扯過他的袖子,慢慢擦去唇角流出的唾液,動作輕緩得就像在拉一首小夜曲。 就在卩恕面紅耳赤,六神無主之際,渝州飛快拿起桌上放著的報告書,抽身而走。 “明天見了,金·奧納西斯少爺。” “md,你tm給老子回來。”身后是卩恕憤怒的咆哮聲。 然而,渝州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 發展迅速,嘗試試探。試探第一步,忤逆他的想法。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渝州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過了b1套房,本想借著打招呼的機會詢問露絲一些問題,然而還未見到那位美麗豐腴的女主人公,就被冷著臉的霍克利拒絕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渝州只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走入了一等艙艙的公共盥洗室,盥洗室很安靜,并沒有人在使用這個地方。 兔子面具在這里消失,碼頭工人也說過泰坦尼亞號關于廁所的奇聞。 這里必有古怪。 渝州掃視著這個10平米的小空間,4個廁格,一個兩米長的洗浴臺,上面放著檸檬味的香薰和淡紫色的洗手液。 鏡子是用紅木裝裱過的,顯得極其典雅。渝州想到了湖心小島上的密格,他小心敲擊著鏡面和一切看起來能暗藏空間的地方,都沒有收獲。 莫非要把馬桶炸掉一個?他拿出了【地雷】,考慮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就在這時,盥洗室的大門被推開了,渝州眼皮一跳,假裝若無其事地推開了一個廁格門,走了進去。 坐在馬桶上的渝州,閑著無事,便把那張報告拿了出來。那是一張純白的a4紙,但上面的每一行字卻異常公整,行與行之間的間距也分毫不差,就像下方劃著一條條橫線。 嚴謹又無趣的人。渝州咬了咬手指,開始查看米勒安保隊長的自述: 昨天,我在甲板上巡邏,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地接頭,他們身份各異,地位相差也極大,我當時就起了疑心,派了一個水手過去打探, 他回來告訴我,那些人在商量怎么進入郵輪的保險庫。 “不如直接炸船。”他們中的其中一人說道。 聽到這里,我就暗中召集了一個小隊。在他們毫不知情的狀況下發動了奇襲。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的槍打斷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臂,但不知怎么,他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 他們就像是馬戲團員,變魔術般突破了我們的包圍圈,四散而逃,我們的人追了上去,還有一些乘客也加入了我們。漸漸地,他們好像失去了神通,被我們一個一個抓住。 只有一個女人跑向第三通道口,成功逃入了船艙,在一個名叫費奧多的男人的幫助下。她逃跑時曾喊過他的名字。 毫無紀律,毫無組織,各自為政。這在那些以洗腦著稱的秘教中極為罕見。顯然這是個不成熟的組織。 雖然有點小本事,但以這一次抓捕的成果看來,不足為懼。 這是我當時的判斷,也是我最大的失職。 目前,蘇格蘭場已經查明了他們的身份,并通過電報告知了卡勒閣下,他們有醫生five,廚師six,鞋匠eight,外交官nine,漿洗工jack,修女queen。 至于逃跑的那位,素描圖已經出來了,一位風韻十足的三十歲女人。她的名字與身份都尚待確定。 紙張最后,還有米勒和辛普森兩人的共同簽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