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渝州并沒有感覺驚訝,只在心中微微“嘖”了一聲,黑桃4這三面間諜當?shù)谜媸怯凶逃形?這么快就把玩家的信息抖了個底朝天。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相信歐文偵探這樣的人物一定分得清輕重緩急,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另樹外敵。 想到這,他笑著對老人行了個禮,意有所指道:“能與您成為朋友真是一件欣喜的事。希望我們的友誼能天長地久。” “友誼天長地久。”歐文偵同樣回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 離開二等艙,男孩一溜煙跑了,渝州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來。 回到頭等艙,進入房間,他就發(fā)現(xiàn)明學家還坐在沙發(fā)上,生無可戀地仰面看著天花板。 “k回來了嗎?”渝洲問道。 “沒有。”明學家一個激靈,像彈簧一樣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沖到渝州面前,“事情解決了嗎?” “事情我?guī)湍憬鉀Q了,但我被人懷疑了,你離開這道門后,就當從來沒見過我,該怎么過怎么過。”渝州道,“有事我會聯(lián)絡你的。” “好好。”明學家沒什么主見,渝洲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現(xiàn)在幫你去把巡邏隊引開。然后你就回到你的房間,當做無事發(fā)生。”渝州道。 “好好。” 又折騰了10分鐘,送走了明學家,渝州這才在房間里轉(zhuǎn)悠起來。 離開房間前,他借著換衣服的名頭在屋內(nèi)做了些標記。 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明學家是否居心叵測,另有目的。 結果還算不錯,夾在抽屜,柜子,床單,枕頭上的發(fā)絲紋絲不動,提示沒有人觸碰過它們。 渝州在沙發(fā)上坐下,茶水已經(jīng)半涼,他用手捂著杯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今晚發(fā)生的事。 羅伯茨老人死了,死于自殺。但死亡的方式卻很奇怪--口服地高辛。 要知道,雖然地高辛這種藥物吃多了會死,但劑量卻不好控制,不同的人對藥物的耐受閾值不同,若是沒死成,又是一場折磨。 比起它,一些化學洗滌劑,消毒劑在這方面的表現(xiàn)顯得更為優(yōu)秀。 甚至,老人房間的抽屜里還放著一把老式手槍。 渝州抿了一小口半溫的茶水。 所以,老人為什么舍近求遠,選擇了這種既痛苦又折磨的自殺方式? 渝州想了很多,最后才想出了一個解釋,或許老人并不希望別人看出他是自殺的,他希望他的死亡說明上填寫的是一種所有年邁老人都會沾上的疾病--急性心力衰竭。 渝州點上壁爐,可這又是為什么呢? 老人生前去了d118和d125房間,恰好與渝州告訴他的信息吻合。 所以,當他發(fā)現(xiàn)兩個房間中都有死者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渝州沒有騙他,兔子面具的確殺了d118的乘客,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不是意味著老人與兔子面具認識,并想要替她頂罪。 但渝州轉(zhuǎn)頭一想,卻又覺得不妥,若要頂罪,遺書中絕不可能一字未提他犯下的罪過。 那么他是看到了兇手,自知活不成,想要保護身后的人,還是想通過死亡傳遞出什么信息?又或者他知道兇手真面目,但對方一直瞞著他行動,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卻苦于下不了手大義滅親,這才選擇自殺? 甚至,他撒謊了,他其實與d125的班森女士關系很好,又或者與她的父親是莫逆之交,受托照顧他女兒,現(xiàn)在人被殺了,他覺得無顏面對江東父老,這才服毒自殺? 渝州的大腦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羅伯茨老人,一會兒想到反常的露絲,還有那個形如i的神秘符號。雖然明知自己與主線隔了一道天塹,瑰夢石基本是無望了,但他仍止不住地思考泰坦尼亞號上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如同登山家喬治·馬洛里回答“為何要攀登珠穆朗瑪峰”的答案一樣。 因為山就在那里,因為謎題就在那里,他無法對此視而不見,那些詭秘的,錯綜復雜的真相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的心,讓他心潮澎湃,難以自制。 渝州坐在深夜的沙發(fā)上,安靜地對著火爐,邊思考問題邊等待著卩恕,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他將上船后遇到的所有疑問都在腦中梳理了一遍,直到開始神游天際,卩恕還是沒有回來。 渝州這才焦急起來,那個大傻子不會真讓人切片研究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