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渝州渾身葉片開始僵硬,連氣孔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澀。 對方看到他了嗎?發現他的不對了嗎? 當然,他回答自己,除了瞎子,沒有人會看不出他與菌類的不同。 那么,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外來者,玩家,還是基地的主人?為什么不把他趕走或者直接殺了他? 思索間,渝州看了眼綠意盎然的頭頂,7個字符巋然不動,安靜待在原本屬于它們的地方。 不是玩家。渝州很快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沒有玩家會放棄白來的字符,就如同沒有捕食者會放棄到嘴的食物,即便這食物或許并不契合它的心意。 那么,是原住民嗎?又或者是導致這個城市荒敗的幕后黑手?他會不會擁有鎖定目標的能力。 就在渝州苦思冥想之際,那個詭異的爬動聲又響起來了。 吱--咯,吱--咯 一長一短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呆板的音調如同一把鈍刀,一刀一刀劃割他的心臟。 對方還沒有離開。壓在桶下的三片葉子開始變得麻木,桶身猶如一個千斤墜,將渝州壓在了兩難的境地。 繼續裝睡,期待有其他玩家來到此地,引走不明生物。還是奮力一搏,報著必死的決心求個明白。 5s后, 桶身被抬起了一條縫隙。一根毫不起眼的藤蔓悄然探出。 不需要思考,渝州選擇了主動出擊。 然而,就在這一刻,詭異的爬動聲卻突然停止了。 渝州的枝條僵在了半空,對方發現他已經醒了,或者,一個更恐怖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對方一直在注視著他。自對方發現他起,就一直在注視著他。 想到這,渝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監視他而不殺了他,究竟意欲何為?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說時遲那時快,渝州猛然發力,一鞭將圓桶抽翻在地,化成人形,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臉色暗沉,鼻尖與額頭還撲簌簌地向下掉落細密黝黑的孢子,但眼睛卻亮的驚人。 猶如一盞探照燈,向四面八方掃去。 掃過每一處角落,每一處陰影,每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什么都沒有。 排列整齊的鐵桶,附在地上的透明薄膜,墻壁上標注著21℃,23%的溫濕度計,無一例外散發著久未打理的老朽氣息,與他來時沒有半分不同 沒有人,也沒有其他生物。什么改變都沒有。 但這恰好也是問題所在。 這是一個菌類的生產基地。 在這個半球型的房子里,自圓心向外28個同心圓內,每隔一米就種植著一顆像是靈芝一樣的菌類。 菌類生長過程中,孢子在菌孔管內發育,等到菌體成熟,菌孔就會打開,向外噴發灰塵一樣的孢子。 此時,就可以用套筒蓋在菌體上,防止孢子飄的到處都是。地球上收集孢子粉的套筒,一般是用硬紙板做的,上面還得增加透氣孔。而這里,簡單粗暴,直接用了一個水桶。 昨天渝州來時,清理了一個桶。里面的孢子已經堆積到他膝蓋的高度。水桶一拿起,聚集在菌類附近的孢子就會就垮塌,即便再蓋上桶,也不免有一些孢子粉落在外面。 然而現在,他走了一圈,每一個桶附近都很干凈。 渝州的心沉到了谷底,那個生物知道他躲在哪兒,并且只打開了他的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