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數名兵衛先將唐知縣和唐夫人五花大綁,然后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衙門。 那唐夫人先前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被拖在地上,更是疼得她‘啊啊’慘叫。 沈宗明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侍衛搬來椅子,他坐下后,剛剛還冷肅的臉上眉頭擰成了一團。 一名書吏模樣的人走進來,徑直朝他走去,小聲道,“大人,找了一圈都沒瞧見瑧王和王妃。” 沈宗明嘆了口氣,“耐心點,等著。” 他與瑧王打過交代,深知他為人,他所過之處不出現就是好事,要是出現,一準兒沒好事! 想到什么,他抬起頭,“左書吏,你去問問,他們為何要對瑧王下毒?” 左書吏回道,“大人,小的正要向您說呢。剛才小的見到了唐必達的妻弟周元……” 他把周元招供的事詳盡的說給了沈宗明聽。 沈宗明還沒聽完就從椅子上驚起。 “什么?他竟敢拿死人的肉給瑧王和王妃食用?” “是啊,沒想到周元開的那家鋪子竟把死人肉當食材……”左書吏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砸吧吞口水,別說那種東西讓瑧王和王妃吃了,他光是聽著都反胃。 “這周元真是病狂喪心,殺一百次都不夠瑧王解恨!”沈宗明沉聲罵道。 “大人,唐必達和周元死不足惜,可清河鎮是在您管轄之下,發生這種事,不知瑧王會不會遷怒與您?”左書吏一臉的擔憂。 “怎么,你還想我跟唐必達一樣,來個殺人滅口?”沈宗明一記冷厲的眼神朝他射過去,生怕他當真犯傻,又厲聲警告,“瑧王雖孤僻難處,但一向賞罰分明,他若要遷怒于我,也不會叫我來此了!” “大人,是小的多嘴了。”左書吏趕緊認錯。 “行了,趁著瑧王沒來之前,讓人把清河鎮徹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還有唐必達的情況,一并讓人徹查清楚,別等著瑧王來交代。”沈宗明交代完,沉著臉離開了衙門。 他得親自出去看看,以瑧王的性子,說不定在某個地方能‘偶遇’上…… 說起這位瑧王,玉燕國就沒幾個人不怕他的。 準確的來說,是忌憚! 皇上的胞弟、太后最疼愛的小兒子,身份是何等的尊貴自不必說,關鍵是瑧王的為人,他不入朝堂,不理政事,一年到頭沒幾個人能見得上他,不了解他的人只當他是個閑散無事的親王。 殊不知,那些全是假象! 瑧王十三歲就入了沙場,打了幾年仗那真是連戰皆捷、百戰百勝。隨著邊關逐漸安穩,瑧王不打仗了,轉身就游歷江湖去了。 結果游著游著,好幾個被他‘游’過的地方都出事了,直到幾個地方權重官員被他砍了腦袋,大家才赫然發現,他哪里是去游歷江湖,根本就是替皇帝微服私訪。 這么一個手握兵權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擱誰跟前不怕啊? 數千兵馬入鎮,鎮上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全都嚇回了家,街上也是鋪門緊閉,安靜得鳥都不見一只。 沈宗明帶著兩名手下街上走著,大半個鎮子走完了,也沒見到想見的人。 就在他路過一條河道時,突然看河道邊有一男一女。 女子正在河堤邊洗腳,男子蹲在她身側扶著她的肩。他看不清楚女子長何模樣,但那男子的身形早就刻入了他心中,他是一眼就瞧出了。 這不是瑧王還能是誰! 人他是找到了,可也把他駭住了,停在原地像被人點了穴似的,雙眼也睜得如同見了鬼。 滿腦子都只有一句話—— 瑧王在幫女人洗腳! 河邊。 柳輕絮臭著臉,一邊洗著腳一邊扭頭瞪身旁的男人。 燕巳淵緊抿著薄唇,卻不是與她斗氣,而是努力的憋著笑。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別開頭,肩膀狠狠的抽幾下。 “你還笑!”柳輕絮忍不住掐他的手臂,“要不是你亂帶路,我至于踩到狗屎?本來就已經夠倒霉了,現在怕是要霉到姥姥家了!” “狗屎運是好運。”燕巳淵糾正。 “誰說的?那分明就是反諷的詞!”柳輕絮掐他的手更用力了,“你要覺得好,那你怎么不去踩?去啊去啊!你去狗屎上打滾我都不攔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