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云閣的動靜,很快傳到了碧落閣。 柳輕絮早膳都沒用完,聽說公主出事,立馬放下碗勺帶著秀姑趕了過去。 到了楚中菱的房門外,還沒進去就聽見江九跟那個叫鞠桂蘭的中年女子在說話。 自打認識江九以來,她幾乎沒見江九生過氣,斯斯文文的他除了跟人開玩笑不好意思外,還從未與人紅過臉,可這一次她卻聽出了江九的火大。 “我都告訴你們了,不論公主吐什么都是正常的,她體內有毒,且毒性傷及肺臟,不讓她吐出來,難道讓她拉出來?” “你說得雖然在理,可我們公主從未有此情況,要是出何意外那該如何是好?你好歹也該在旁邊候著,等我們公主醒了再離開。”鞠桂蘭不但語氣不悅,話里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架勢。 “公主服了解藥,少說也要一兩日才會醒,難不成我還得在此等候她醒來?” “那是自然!” “你!” 柳輕絮聽不下去了,一掌推開房門,冷著臉走了進去。 見她來,江九忙躬身迎道,“王妃。” 柳輕絮走到他身側,先看了一眼床上陷入昏睡中的公主,她臉上還蒙著面紗,但聽呼吸聲也知道她沒什么大礙。 再掃了一眼滿臉不悅的鞠桂蘭,然后才朝江九道,“你是王爺的貼身護衛,不跟在王爺身邊保護王爺,來這里作何?” 只要耳朵不瞎,都能聽懂她話中的含義。 看似是在責備江九擅離職守,可那句‘貼身護衛’卻是在明確地告訴某些人,江九的職責是保護燕巳淵,除了燕巳淵身邊外,在任何地方都是脫崗失職! 江九低著頭偷笑。 鞠桂蘭臉色微白,但眼中的不悅還是沒減。 在門外聽見他們對話時柳輕絮心里就起了火,這會兒見對方還不肯示弱,她故意嗅了嗅,然后嫌棄地對江九擺手,“一身藥味臭烘烘的,趕緊下去洗洗,熏著我就算了,要是把王爺熏著了,當心罰你去后山做苦力!” 江九抬了抬手臂,自己也聞了聞,還別說,真是藥氣熏人。 他知道柳輕絮故意替他解圍,雖然他不愿把這爛攤子推給她,可是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忤逆她,遂只得應道,“王妃,那屬下先下去了。” 見他走,鞠桂蘭忍不住抬了抬手,意圖想攔下他。 可柳輕絮突然朝她射去一記冷眼,“鞠嬤嬤是吧?你還真當自己不是外人?敢問你與我們瑧王府是何關系?我瑧王府供你們住,那是我們心底善良,但也沒同意你們隨意指使我府中的人!” 對付不講理的人,她向來是最拿手的。 太子都能被她罵得狗血淋頭,區區一個奴婢,還敢到她地盤上翻天不成? 面對她的怒氣,鞠嬤嬤低下了頭,語氣也緩了幾分,“王妃,奴婢并非有意為難江護衛,只是奴婢護主心切,擔心主子出何意外,所以才把江護衛叫了過來。” 然而,柳輕絮壓根不屑她的解釋,冷聲道,“為根治你們公主病情,我府中兩名心腹大將通宵達旦的搗藥,一夜忙活連眼都沒合一下,你們不但不知感恩,還蠻橫糾纏,簡直不可理喻!公主的毒已解,如果你們不想她痊愈,大可以現在離開瑧王府,我瑧王府不待無理之客!” 她昨夜沒出來,不知道江九和余輝一晚上都在這邊,還是今早醒來后秀姑告訴她的。 所以在聽到這位鞠嬤嬤找江九麻煩時,她才極為動怒。 她脾氣這么急躁的人都舍不得罵江九他們一句,這些人憑什么欺負江九他們? 鞠桂蘭朝她跪下,開始求饒,“瑧王妃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只是太擔心公主了,畢竟公主是要來玉燕國和親的,若是她有何三長兩短,奴婢擔不起啊!請瑧王妃開恩,奴婢定會遵從江護衛的叮囑好生照看公主的,絕對不會再莽撞沖動了。” 她這一跪,柳輕絮自然是不好再罵下去。 再看了一眼床上蒙著面紗的公主后,給秀姑睇了個眼色,然后離開了公主的房間。 江九在華云閣外面等著她。 見她出來,忙抱拳謝恩,“多謝王妃替屬下解圍。” 柳輕絮剜了他一眼,“把我當外人么?我不向著你,還向著他們不成?” 江九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 他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沓銀票,雙手呈上,“王妃,這是玉香樓封三娘給您的。她還讓屬下給您帶話,要您以后多出些新式樣,說玉香樓的姑娘喜歡得不得了,個個都搶著要。” 柳輕絮接過銀票數了數。 九張,每張一百兩。 她勾起唇角,拿了兩張給江九,“給,攢著好娶媳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