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初戀幾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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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的呼吸熨過來,貼著她的脖窩,程舒諾不會不懂他言語里的暗示。林宴喊她留下,哪怕兩人不發生什么,她和林宴的關系也只會越來越亂,再也理不清了。
最合適的方式是現在推開他,瀟灑地轉身離開,那么她和林宴也就真的到此為止了。
林宴已經推著她往墻壁上靠,他的呼吸越來越熱,擁抱也越來越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程舒諾手臂垂在腿側,她沒去推開,也沒回應,身體卻情不自禁地顫抖。自從當年的事后,她對男女之事沒什么太多的感覺,甚至還有點排斥。最開始的一年她有試過主動,可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兒,到最后也就無所謂了,以至于韓辰遇讓她看心理醫生她始終提不起興趣。
可程舒諾又不得不承認,她對林宴還是有反應的,林宴吻她,她哪怕感情上再拒絕,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那種久違的靈魂戰栗的感覺,程舒諾覺得自己有血有肉,那么真實的活著。
程舒諾突然有點煩躁,那些被勾起的感覺讓她戰栗的同時,又讓她羞愧不恥。林宴的吻再一點點加深,她想推開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她和林宴曾經是戀人,現在又都是單身,她既然主動送他回來,又跟他上了樓,哪怕她理由正當是為了給他處理傷口,某種程度上何嘗不是一種縱容,又或者算是一種暗示了。
程舒諾試圖自我安慰,她和林宴都不會把情情愛愛看成什么大事的,成年男女之間都屢見不鮮,何況她和林宴還曾經是男女朋友。
可好像也不是這樣的,程舒諾腦海里天花亂墜的,回憶起曾經的種種。可還沒理出思緒,已經被林宴推著往門板上靠,似乎見她沒拒絕,他動作也變得大膽了起來。
程舒諾突然想起兩人確定關系的那天。
當時她已經追了林宴兩年,比起最開始認識的一年,林宴態度好了很多,也沒有那么冷冰冰的,他會偶爾回她信息,見面的時候也會主動請她吃飯,或者見她大半夜還在律所樓下等他,會開車送她回家,再一本正經地教育她下次別來了。除此之外,兩人還是沒什么實質性進展。
程舒諾那時還只是維亞的實習生,跟著領導一起出去應酬,有些客戶財大氣粗,除了有錢,文化層次不高,對公關有偏見,對女公關更有偏見,對漂亮的女公關就是偏見中的偏見。
包間里,客戶笑瞇瞇的給她倒酒,她當然沒法拒絕,一個多小時聊下來,正事沒談多少,光顧著喝酒了,她酒量不行,對方又故意灌她,程舒諾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對方油膩膩的爪子已經摸上她大腿。
程舒諾往旁邊躲,對方卻更過分的手臂往上游走,她那時沒經驗,哪怕再惡心這種事,可也不敢說什么,只好假裝看不懂對方露骨的眼神,匆匆站起來,借口去洗手間。
她往包廂外逃,因為是夏天,她穿的職業套裝下半身是裙子,她洗完手出來總覺得腿上難受,邊走邊自欺欺人地拉裙子,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會從包廂里追出來,她當時酒勁完全上來了,意識也開始渙散,對方卻變得客客氣氣的,說她喝多了,中年男人也沒再有過分的舉動,甚至還算得體地扶著她,禮貌地說,可以送她回去。
程舒諾原本就喝多了,對方突然的善意她已經分不清真假,也無力反抗。她被動的被他扶著走,被動的被他帶到會所門口,她好像就要被推上車,就突然聽見身邊的中年男人咒罵了聲,然后她忽然沒了攙扶,踉踉蹌蹌的身子就要往下倒的時候卻又再度被人扶住了。
程舒諾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他,等看清身邊的人,她扎扎實實嚇了大跳,甚至連酒意都醒了幾分,她死勁地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確認自己沒看錯,她緊張地打了個酒嗝,“林學長,你......你怎么在這?”
她說完,剛剛被推開的中年男人雖然倒在地上,眼神卻已經朝她這邊看過來,程舒諾想了想,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還是認真地說:“學長,你打人干嘛?打人不好,警察會抓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往中年男人身邊走,熱心地想去扶他,卻被林宴直接拽著胳膊往一邊拎,“程舒諾,你是豬嗎?”
程舒諾那時候第一次聽見林宴罵人,她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因為喝醉也大膽了起來,瞇著眼見林宴冷著張臉,她便一本正經地罵:“我是豬怎么會喜歡你呢?難不成林學長也是豬,我是母豬,你是公豬,所以我才喜歡你對不對?”
也許是追了林宴太久,她好多的委屈都借著酒勁兒冒了出來,她罵完,突然又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嚷嚷,“林學長,你到底要我怎么樣嘛?你又不喜歡我,罵我干嘛?管我干嘛?你有病吧,我就是豬,是豬才喜歡你這么久,一點意思都沒有。”
很多細節都記不清了。
她當時好像說了很多話,都是罵人的,兩年來她在林宴面前一直裝的乖乖的,第一次一邊哭一邊罵,到最后她罵不動了,也哭累了,就那么莫名其妙地被林宴塞進車里,也不知要被他帶去哪里,總之就是死死拽著他的衣服不放,林宴只要掰她的手,她立馬就能哭。
意識迷迷糊糊的,也斷斷續續的,混亂也沉醉,她好像強吻了林宴,又好像是林宴把她扔在沙發上的……
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更可怕的是,旁邊還躺著林宴,他當時還在睡覺,睡顏安靜,呼吸淺淺,依舊帥的一塌糊涂。
程舒諾卻嚇得直接坐了起來,嘴里一連好幾句罵人的話。
她動靜鬧得太大,林宴也醒了,他睜開眼,視線停在她臉上,有些慵懶地問:“醒了?”
程舒諾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了,她坐著,后背就涼颼颼的,她意識到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就趕緊把被子往身上裹,可等被子到了她身上,林宴身上就沒被子了,胸膛明晃晃地往她眼底撞,更夸張的是,本來人家細皮嫩肉的,現在胸口除了曖昧的刮痕,還有牙齒咬出來的印跡。
程舒諾:“......”
程舒諾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了,她心想著,她喝多了,然后酒壯慫人膽,再然后她把林宴強上了?畢竟林宴是絕對不會對她有想法的啊,兩人能滾到一起,肯定是她強上了他……
程舒諾想到這就覺得腦殼疼,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是,林宴是律師,會不會告她?她不想坐牢啊。
于是躺著的林宴還沒說話,程舒諾裹著被子跪在床上,無比誠懇地看著他,更加誠懇地說:“林學長,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真的喝太多了,我不知道自己喝多了居然這么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把你給睡了.....”
她一個勁兒地點頭,眼里晶瑩打轉,“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跟我計較,千萬不要告我啊,我要是被抓起了,我外婆就沒照顧了,我錯了,真錯了,看在我們是校友的份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女孩低著頭,慌亂地說著,林宴癡癡看她幾秒,緊跟著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不是喜歡我嗎?不知道怎么就把我睡了?”他微微撐著身子坐起來,露出半截胸膛,“我還以為你是蓄謀已久。”
程舒諾這么一聽,裹著被子瑟瑟發抖,“對啊......對啊,我喜歡你,可我屬于有賊心沒賊膽,我就是偷偷的想,不會來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視線輕輕看她,“你偷偷想?想什么?想我和你像昨晚那樣?”
程舒諾從來沒聽他說過這么多話,當下就更慌了,趕緊道:“不是的,林學長我真的對不起你,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我們就當......就當沒發生過,對,就是酒后亂性,您別放在心上,我一定不會亂說的。”
“看來你是不想對我負責了。”
他似乎語氣挺遺憾的,也挺失望的。
“哈?什么負責?”程舒諾傻愣在原地,“對你負責?林學長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啊?我怎么......怎么對你負責啊,您......您就不要嚇我了,我知道林學長不喜歡我,你都拒絕我多少次了啊,我知道的呢!我昨天真的喝多了......”
她說著,就輕輕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無比慚愧地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這么禽獸不如,我太不是人了,我混蛋,學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會煩你了,你相信我,我以后再出現在你面前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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