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而陳志城這邊則去參加了白酒協會會議,劉松、李長孔以及王長征等白酒大佬都到了,崔國慶當然也要來,見到陳志城時,崔國慶笑了笑問他酒廠還在經營嗎?如果不行,就轉讓了吧,轉讓給莽酒,或者讓莽酒給托管,也比半死不活的強。 陳志城掃了他一眼,覺得他這人說話太難聽,什么叫半死不活,酒廠之前雖然讓李占軍給搞的不像樣,但現在又開始好了啊,只是他沒怎么發力,聲勢沒搞起來而已。 見他不太高興,崔國慶就笑了笑沒再說話,莽酒現在經營的紅火,差不多可以進入全省前五名了。 白酒協會一召開,會上就吵了起來,召開這次白酒協會會議的目的是想進一步壯大全省白酒的生產規模,以應對省外的競爭,畢竟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川酒以及晉酒慢慢開始崛起,這兩個地方的酒本來就有歷史優勢,如果它們再跟齊酒學習營銷手段,還真是兩個強有力的對手。 省里頭想讓大家團結起來,讓齊酒共同應對來自省外白酒的競爭,這樣才能保持齊酒在全國的市場地位。 然而省里的想法卻不一定是這些白酒企業的想法,別看大家都是國企,可是為了地方的財政收入以及各個企業的政績,他們誰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市場供手讓給對方,都想著擴大自己企業的市場,以便增加銷售收入,增加地方上的財稅收入。 雖然這些企業老總的收入待遇都不是很高,但是他們卻像打了雞血一般,互不相讓,他們體內多的是激情和熱血,光榮和夢想,而不像后世喜歡精致利己,或者躺平,個人獲得多少錢不重要,關鍵是企業能獲得多少錢,能上交多少利稅,這才是他們迫切想關心的問題。 雖然他們后來差不多都失敗了,但不得不承認他們對歷史所作出的貢獻,他們是失敗的英雄,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不能缺少這樣的人,如果缺少了這樣的人,那一定是時代的悲哀,也是社會墮落的表現。 王長征主持會議,省里的一輕廳的副廳長出席會議,會議一開始,三孔酒廠廠長李長孔就嚷嚷著道:“正孔酒在央視做廣告,一做就是一年,明年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去做了,給我們一點機會,明年就應當輪到我們三孔酒做,把我們三孔酒的牌子給打出去?!? 李長孔這么一嚷嚷,正孔酒廠廠長劉松當然不愿意了,說:“你們三孔酒還有臉說這話,你們一點也不講究,什么都跟我們學,侵犯我們的商標權,你們要是去了央視做廣告,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明年央視的廣告我們不做,也輪不到你們做?!? 這話說的很重,李長孔當即反駁道:“什么侵犯你們的商標權,這事我們不是和解了嗎?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跟你說,我們齊東省的酒要百花齊放,不能只讓你們發展起來,你們吃肉,我們只能喝湯,我把話先放在這里,你們不要跟我爭,明年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在央視打廣告,我們齊酒要團結,不要搞內斗,我明天做完了,后年就輪你們,輪流來行不行?” 他這么一說,王長征嘟囔了一句:“這一年一個變化,等你們都做完了,萬一市場發生變化,我們怎么辦?按說,做廣告不能一做就一年,幾個月還不行嗎?” 李長孔道:“幾個月人家央視不讓做,王廠長,你們那廠才多大,你們只能輪到最后了?!? 李長孔看不起秦家酒的生產規模,把王長征說的心里有些惱,但是他是會長,還不好發作,只好看了看其他酒廠廠長什么態度。 又有一家酒廠廠長說:“我看到央視做廣告,效果未必就有那么好,花的代價卻不菲,干脆我們都不到央視做廣告,分別去外省的電視臺做廣告,占領外省市場,這樣,我們自己就不相互競爭了?!? 此話一出,一輕廳的副廳長來了興趣說:“這話說的有道理,我們要團結,別為了到央視做廣告,還爭的不可開交,不如,我們劃分一下市場,把全國分成幾片,你們各占一片,這樣,就能壯大我們齊東省的酒,你們覺得怎么樣?” 一輕廳的副廳長話音剛落,就迎來了一片掌聲,這主意的確好,可關鍵是怎么分配全國市場呢? 首先齊東省這個本身市場劃分給誰?誰會放棄齊東省本身的市場?沒有人愿意放棄,一看大家都不愿意放棄齊東省的市場,一輕廳的副廳長只好同意大家繼續在齊東省市場相互競爭,但最好不要超越本地區的市場,比如你在江臨市生產,最好只在江臨市銷售,這讓一些小企業愿意這么做,可是像正孔酒和三孔酒這樣的大廠就不太樂意,可是因為副廳長發了話了,他們只好先同意了事。 齊東省市場可以相互競爭,那其他省市場怎么辦?有的省市場好,有的省市場不好,誰愿意去市場不好的省份,而且省份遠了,運輸成本增加,誰去那里? 這下就吵了起來,而且還找不出平衡的辦法,副廳長提出,讓效益好的企業去遠一點省份發展,效益不好的企業則就近發展,問他們這樣是否可行? 結果,劉松和李長孔二人當場表示反對,他們可不愿意放棄原來的利益,跑到邊遠省份賣酒去,那樣的話,他們回去之肯定挨批,完不成銷售任務和利稅,他們在地方政府領導面前沒法交差。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