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殺了他!”源稚生也說不出自己為什么如此憤怒。 他沒由來地害怕,害怕王將手里的梆子,心里有一道聲音告訴他:那是絕對不能奏響的禁忌之音,一旦敲響就有什么東西再也回不來了。 可源稚生太虛弱了,連握刀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所幸他并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矢吹櫻率先發動了‘陰流’,數十個閃著藍光已經淬毒的苦無與風魔手里劍在空中盤旋。 它們能輕松破開龍鱗的防御,在間隙薄弱的地方把毒素灌輸進去,哪怕是一頭大象也能被放倒。 可矢吹櫻的拿手好戲在王將面前失效了,他點亮了自己的黃金瞳,那是和源稚生、風間琉璃、上杉繪梨衣暴怒時同樣的瞳色,融化的赤金代表著他相當于人形的次代種。 忍具在他身體表面就被滾熱的熱量融化了,摻雜著毒素的鐵水順著鱗片流淌下來,在地基上燙了一個大坑。 “開火!”烏鴉率先扣動扳機。 煉金子彈組成了彈幕之雨,數十支槍械的槍口火焰甚至短暫地蓋過了他的瞳孔金色,被動能逼退王將怒吼一聲,但這股聲音很快被更強大的氣流壓過。 是夜叉,他往火箭筒里面又裝填了一枚高爆彈,火藥當量足以徹底炸毀一棟三層小樓。 金屬彈頭頂著王將的腹部讓他退到了外面,爆炸的熱浪讓所有人以手遮面,余波徹底粉碎了橘政宗遺留的這間小屋,四面的墻壁轟然倒塌。 可這種爆破甚至沒有讓王將受傷分毫,他頂著源源不斷的子彈雨再度起身,手中開始敲打梆子。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烏鴉傻眼了。 為什么對于死侍擁有致命威脅的汞彈頭沒有任何用? 他原本以為源稚生就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混血種,可入侵者、風間琉璃、王將的實力似乎都不遜色他的全盛時期,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稚女?稚女!你怎么了?”源稚生忽然抓住弟弟的肩膀。 源稚女的身軀在梆子聲響起之后就在不停地顫抖,連源稚生本人也覺得要控制不住澎湃的殺意。 但后者受到的影響更甚,他的瞳孔在金色與黑色之間來回切換,稚子與魔鬼的神情不斷交替。 “哥哥……” 源稚女已經虛弱到吐字不清了,他躺在源稚生的懷里,笑容卻逐漸歹毒起來,那個名叫‘風間琉璃’的惡鬼再度被喚醒了。 他眼中的金色曼陀羅花紋正在緩緩成型,“再見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投擲出源稚生遺落在地面的童子切,直指王將的胸口。 源稚生看見過弟弟露面時對自己投出的必殺一刀,那是力量與技巧的巔峰,而這次出手遠遠不如,力度就像兄弟們以前在河邊常玩的‘打水漂’游戲。 王將用一只手輕松抓住了長刀的刀刃,隨便撇在一邊: “來吧,我的乖孩子,你該醒來了。” 那張能劇面具的臉上忽然咧嘴一笑。 源稚女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了,妖異的金色重新出現在瞳孔中,風間琉璃的再度蘇醒,伴隨著源稚生撕心裂肺的吶喊,仿佛莎翁的《安東尼與克莉奧佩特拉》到達終章。 “你這傻.逼亂認孩子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你也配擁有孩子么?” 隨著一聲咒罵,梆子聲戛然而止,血如噴泉。 源稚生猛然抬頭,撲面而來的是巨龍咆哮的聲音,一柄旋轉著的煉金飛劍斬斷了王將的手臂。 “你是?” 王將轉過身,是一個沒見過的男孩,他身邊還跟著一位暗紅色頭發如海藻的女孩。 “陸離?”源稚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辦法改變了容貌,但他的聲音沒有變,凜冽如山泉,仿佛能清洗心頭的罪孽。 “沒禮貌,要叫我陸老師。” 聲音被遠遠地送了過來。 隨著聲音過來的,還有一道高速奔行的身影。 那簡直是豪華跑車油門踩到底才有的速度,比王將要快上很多,何況這個老家伙已經失去一臂,戰斗力銳減。 王將來不及躲閃,陸離已經跳躍至半空,他抓著對方的肩膀,雙臂發力把他拎了起來,旋即狠狠摔在地上。 他被摔得七葷八素,可陸離已經側著身子再次用手肘發動進攻,那兇狠的一擊直接撞碎了他的肋骨,一大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這還沒完,陸離又提著衣領把他薅了起來,左勾拳、上勾拳、膝撞……自由搏擊中的招數盡數落在這個家伙身上,肉體攻擊如暴雨狂風,令人無處躲閃。 眾人怔怔地看著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王將,他的神氣與自信蕩然無存,與陸離的戰斗就像剛出生的嬰兒挑戰拳王泰森。 第一拳打碎了他的下巴,能劇面具破碎;第二拳打塌了他的鼻梁,暗紅色的鮮血染紅了衣物;第三次的膝撞撞向他的小腹……所有男人心頭一涼,就連矢吹櫻都扭過頭去。 “稚女!”王將用凄厲又模糊的聲音高聲喊。 梆子聲停止后就暈倒的風間琉璃忽然睜開眼,他一個小跳拉開了與源稚生的距離,面對王將的呼救卻選擇了冷眼旁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