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來者不善-《我在龍族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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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xué)院,鐘樓。
電視中正播放著《聞香識女人》這部經(jīng)典的電影,其導(dǎo)演是大名鼎鼎的阿爾·帕西諾,他指導(dǎo)的《教父》沒能拿到奧斯卡小金人,卻因為這部電影力壓小羅伯特·唐尼收入囊中。
“沒意思。”
癱坐在沙發(fā)上的副校長給出了評價。
今天弗拉梅爾導(dǎo)師難得沒有醉醺醺的,而是換上了那套一百年前西部牛仔的服裝,將自己的左輪手槍擦得锃亮。
昂熱在傍晚的時候走入閣樓,看見他的裝束后呆了一瞬。
隱約間時光倒流,讓人想起1934年在玻利維亞的那次相遇。
“總比《正午》強吧?我陪你看了多少次?一百遍,還是兩百遍?”校長回答,“既然懷念西部生活,就別窩在這個破地方。”
弗拉梅爾挺直腰板,據(jù)理力爭:
“你懂什么?聽沒聽說相見不如懷念?西部大開發(fā)的歲月已經(jīng)遠去了,現(xiàn)在不是我的時代。”
正副校長隔空對視。
桌上點燃的燭光是分界線,照亮了兩張蒼老的面孔。
很難有人想象,囊括卡塞爾學(xué)院的言靈·戒律之陣,運轉(zhuǎn)核心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
“別找借口,我還不知道你……”
所謂的“牛仔時代已經(jīng)死去”當然是借口,守夜人閉門不出的原因是他的老師弗拉梅爾五世。
昂熱并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有著過多的討論,這是守夜人的逆鱗,就像很少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初代獅心會成員一樣。
“叮咚。”校長的手機忽然傳來提示音。
“哈拉爾五世竟然真的沒有死?”
他收到了混血種晚會的消息,神色大變。片刻后臉色昂熱的臉色多云轉(zhuǎn)晴,“這就是你任命陸離煉金原理部副部長的用意?”
“我英明神武吧。”副校長眉飛色舞,打了一個響指。
他對于這個消息并不顯得驚訝,顯然是早就收到了風聲。
“用陸離去對抗會公然發(fā)難的哈拉爾五世,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昂熱沉吟片刻,“不過你就不怕這位老師回校之后對你發(fā)難?”
“拜托,我都給予那么深厚的報酬了,他不至于這么小氣吧?”守夜人的心里也沒有底氣。
所謂的報酬,是指‘煉金原理部副部長’,歷代擔任這個職務(wù)的全部是弗拉梅爾。
這可不是一個頭銜那么簡單,弗拉梅爾導(dǎo)師是秘黨首席煉金術(shù)士,而他擁有的權(quán)限超乎想象。
煉金原理部副部長通常會被授予次代弗拉梅爾導(dǎo)師,也就是當代煉金術(shù)次席,不僅可以隨意調(diào)動煉金資源。最直觀的體現(xiàn)是,當秘黨的元老們開會,如曼施坦因、施耐德都只能站著旁聽,而他卻能直抒胸臆并且讓人不得不考慮他的意見。
“別不要臉了。”
昂熱笑罵,“人家的煉金術(shù)可比高明得多,把他打上弗拉梅爾一系的標簽,不是給自己的臉上添光?”
“那又怎么樣?”副校長哼哼道,“反正他也沒拒絕。”
“我看陸離根本不知道這個職位究竟代表著什么。”昂熱話鋒一斂。
“不過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這樣起碼我們不會被打一個手足無措。”
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沉默了。
他低頭望著桌面上的燭影,昔年希臘式的鼻子已經(jīng)變成了酒糟鼻,健碩的腹肌被臃腫的小肚子取代,看不出當年的意氣風發(fā)。
“我并不確定他會出席這場晚會。”副校長低聲說,“1955年的那一槍,耗費了我所有的勇氣。在去日本之前,我一直堅信他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
“1955年啊……”昂熱以感慨的語氣念出這個年份。
守夜人就是從那時起,嗜酒濫賭把自己封印在自己的世界中,畫地為牢。雖然他以前就不是很靠譜,那起事件是毫無疑問的人生轉(zhuǎn)折點。
“這個家伙該死!”副校長的聲音低沉且緩慢,“如果不是他,我的老師根本不會死。”
到最后他認命似地自嘲:“不過當年我已經(jīng)擊敗了他一次,這樣是同樣的結(jié)局。無論他有沒有浴火重生,鳳凰涅槃。”
弗拉梅爾導(dǎo)師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打不過哈拉爾五世,但卡塞爾學(xué)院有人能打過他,呼叫外援并不是一件丟臉的事。
“是的,我相信陸離老師。”昂熱幽幽地說。
……
蘇黎世宴會廳。
“那個老妖怪正在干什么?”路明非皺著眉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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