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突襲-《我在龍族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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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經過了rano raraku采石場。
兩側的地勢較高,凝灰巖的坡面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青苔,復活節島的冬季就要降臨,依稀通過反射的燈光能看到那些泛黃將近枯萎的葉面,只有少數還保留著剛破土的青綠,頑強地綻放著生機。
棉托羅擰開悍馬內的音樂播放系統,是不知名的當地民歌,旋律優美,緩解了緊張的氛圍。
長途旅行似乎和歌曲很配,淡淡的哀愁與焦躁都隨著歌聲被顛簸到狂野中,尤其是副部長的歌聲并不算難聽,后座上兩個人的嘴角都不自覺地翹起來。
“這座島嶼上的石像幾乎都出產自這里。”棉托羅從后視鏡中看著兩人,雙手一直揮舞方向盤,“聽說一開始這些巨大的雕像有不少都是從土里挖掘出來的,還有一部分散落在火山的內破與外側的斜坡上。”
“嗯。”陸離淡淡應了一聲。
他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雖然偶爾也會吐幾句槽,但完全是被路明非和芬格爾傳染的。不過為了社交禮儀,他還是有禮貌的答應了一聲,并沒有熱絡攀談的打算,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路明非更是沒說話,他牢牢記著在外面要裝‘高冷’這件事,不然冷峻的氣質蕩然無存,會讓人誤認為逗比。
這時他扭頭望向窗外,風吹得他頭皮刺痛,不過吹不滅內心那顆激動的心。
坡上有不少半埋藏在地下的石雕,只露出半個身子,但足有二層小樓那么高。石雕上是人臉的線條,五官分明,木然,在夜色中乍一看就像巨大的鬼魅。
“這就是復活節島神秘的石雕嗎?”他想。
說起來也就是這么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土鱉土慣了,藝術細胞沒有扎根在體內,并沒有領悟到那些博客上書寫的什么‘歷史的滄桑感撲面而來’、‘沉重的歲月猶如一張攤開的畫卷’。他看了只有感慨好大,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是這么一回事。
當年他寄人籬下,仕蘭中學的同學每逢假期都少不了出國旅游,什么巴黎、新西蘭、紐約,各種各樣的景點說得天花亂墜,他哪也去不了,只能羨慕地當一個聽眾,插不上半句嘴。而現在天南海北哪都去過了,猛然的激動過后卻覺得心靜如水。
“我是不是念經念多了?”他啞笑著,“在這樣下去我恐怕就要出家當和尚了。”
沒有人揶揄就揶揄自己的路明非忽然打了一個寒顫,笑容僵在臉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夜色中有一尊石雕……忽然對他鬼魅一笑?
路明非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停車!”兩道呼喊不分先后。
第一道是陸離,緊隨其后的是路明非,幾乎是同時進行,會讓人誤以為陸離的嘴里安置了一個劣質的低音炮,回音效果并不好。
“怎么了?”棉托羅副部長狐疑地扭過頭。
縱然是疑惑的語氣,但他還是選擇相信兩位本部專員的建議。他踩下離合器,中斷動力傳動,使原檔位的嚙合副脫開,新檔位嚙合副的嚙合部位的速度逐步趨向同步,實現了平順的換檔。
悍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降低,同時鳴笛示警。他沒有貿然踩下剎車,他們是車隊的領頭,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貿然大規模減速極其引起交通事故。
“陸老師,你也聽到了?”路明非沒理他。
他并不是被嚇得心驚膽戰順嘴胡說,而是聽到了左右兩側的反斜坡上,有什么東西踩過那些泛黃的青苔,隱約還能聽到微弱的心跳。
“沒錯。”陸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距離我們大概四百米,有三十多個目標正在迅速接近,不是人類。”
“哪呢?”棉托羅握著方向盤,東張西望,可惜天蒼蒼野茫茫,并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
他什么都沒看見,都沒有聽見。
“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大概三十秒,它們就要過來了。”陸離打開車門,從座椅跳了下去,被風吹起的外套下擺就像一只翱翔的鷹。
路明非跳了出去,背后背著巨大的匣子,他同樣解開風衣,腰間的槍套已經被打開,他一只手蓋在沙漠之鷹的槍柄上,打開保險栓的聲音清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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