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哇塞!”這是路明非下了飛機的第一句話。 “你看見什么了?能別跟沒見過世面一樣嗎?”芬格爾打著哈欠從飛機的舷梯上下來,正好撞到了室友瘦削的肩頭,遲疑三秒后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哇塞!” 陸離提著巨大的行李箱位于隊伍的后方,放眼眺望,也在心里悄無聲息地發出了感慨。 時間是2009年12月17日,距離圣誕節還有八天,他們今早搭乘飛機從芝加哥出發,于下午抵達阿伯丁,這是蘇格蘭的最大的港口城市,也是前往格陵蘭冰海的中轉站。 這支小隊之所以心潮澎湃,是因為阿伯丁獨特的建筑風格。 英國的城市大多是土黃色的建筑,而這座石油與航海的重鎮則由大理石建成,整體呈銀灰色。這是一個冷色調,如果說霧都倫敦常年給人一種朦朧感,行走在這里則是略帶壓抑的獨特韻味,銀灰色是工業化的顏色,當天氣陰沉時這一幢幢建筑好像被涂上了石油。 “世界真大啊……”路明非的這聲感慨不無道理。 這個世界上許多城市都有獨特的風格,但如此高度的工業化顏色世所罕見,他已經去過不少地方,可每次來到一個新地點都會覺得自己是如此渺小。 “等我們回來,可以讓你們看個夠。”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陸離回頭,他的背后只有一個人,推著氧氣小車的施耐德教授,這次執行部的負責人親臨一線,負責調度、指揮、協調等工作。 “是!”身穿黑色作戰服的學生們紛紛敬禮。 對于施耐德教授,大多學生的害怕是多于尊敬的,但是今天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仍舊是病懨懨似乎隨時都可能死于肺炎,但是他的眼神卻極其明亮,就連肌肉都是紅撲撲的,身體內仿佛蘊含著用不完的干勁。 學生們這才發現施耐德教授的身材也是蠻好的,肌肉的線條分明,棱角有力。 “我們走吧,去港口。”陸離說,當地分部已經派車來接他們了。幾輛加長林肯已經泊在機場外,是秘黨一貫財大氣粗的風格。 在路人的贊嘆聲中,林肯車隊涌入了街上的鋼鐵洪流,三拐五拐,人行道頗為冷清,漸漸只有民宅和高樓矗立,通往港口的路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真浪費啊!”路明非趴在車窗上,目光卻眺望在上空。 “是挺浪費的。”陸離隨意地回答。 上方的路燈還未熄滅,不知道是天氣不好路政部門特意打開的,還是昨晚亮了一夜,尚未熄滅。根據推測,后者的幾率比較大。 車輛距離市區越來越遠,喧鬧與嘈雜被甩在腦后,車內溫暖又寂靜,隱約能聽到車輪碾過薄雪的聲音。這里昨晚下了一場雪,到現在沒有融化,仍舊攤在石板路上,道路兩側隨處可見枯焉的灌木叢,上面全部掛著冰霜,為這個蕭索的凜冬帶來了的獨特的韻味,也是給這支小隊的見面禮。 “師妹,你怎么一直拿著那個大箱子?”路明非百無聊賴,好奇地問。 這口棺材,不,是類似棺材模樣的箱子,昨夜他就在寢室見過,擺在那張飯桌的下面,他們幾個人曾經一起在上面喝魚湯。路明非已經記不清陸老師是什么時候搬到寢室來的,也忘記放了多久,反正昨晚夏彌離開前特意把這個東西帶走了。 “當然是有用了!”夏彌神秘兮兮地說。 那個巨大的箱子被牢牢地握在掌心,除了左手永遠不離開以外,賽雪的玉腕上還有一個水晶的裝飾連接著某個卡口。這樣即使她松開手,別人想偷這個箱子,更無法抱起來撒腿就跑。 “什么用?”路明非又問。 這個陣仗他只在電影里見過,某國總統出行帶著核彈發射器,只不過公文包要比這個小很多。又或者是抗日電視劇里,那些大特務也用手銬把自己和文件鎖在一起。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里面的東西都是至關重要的。 “唔……”夏彌用一根手指撐住精致的下巴,“是一件非常強大的煉金武器,可以讓我所向披靡!” “師妹那么這么好的東西應該讓大家分享才對!”與路明非并肩坐在后排的芬格爾忽然向前,在座椅的縫隙中探出一個亂蓬蓬的腦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