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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ss級在卡塞爾學院的歷史上從未開啟過，執(zhí)行部下發(fā)的任務最高等級就是‘s’，保密程度已經(jīng)超乎想象。校董會直接發(fā)布的命令是‘ss’級，學院無權(quán)過問。

    而‘sss’級在諾瑪?shù)臄?shù)據(jù)庫中只有一個預案，歷代的秘黨領(lǐng)袖才有資格發(fā)布，正常情況被用于‘諸神黃昏’，也就是黑龍尼德霍格的蘇醒。就算有人能入侵eva的底層數(shù)據(jù)庫，也無法知曉事情的原委。

    完成這一切后昂熱大步離開，到了門外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笑容，那是勝利的、得意的笑容，讓所有聚集在圖書館走廊等待的專員們心頭一震。

    “我們勝利了！”昂熱只說了五個字。

    所有焦急與不安全被甩在腦后，專員們發(fā)了瘋一樣擁抱、狂歡，他們見證了歷史，彼此擁抱、行貼面禮，頓時讓圖書館二樓的走廊化作熱絡的海洋。

    混在人群中央的曼施坦因教授也如釋重負地笑了，他輕輕抱了抱奧托教授，對方大力拍打他的后背，差點把夜宵都吐出來。

    面如菜色又禿頂?shù)娘L紀委員會主任只好將他推開，卻忽然注意到昂熱并沒有參加這場狂歡，而是一個人順著墻角離開了圖書館。

    他與熱絡的人群格格不入，就像一只疲憊的猛虎，孤獨又強大。

    “校長這是要去哪？”曼施坦因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聲音問。

    忽然雨聲降臨了，淅淅瀝瀝的雨絲拍打在走廊胡桃木的長窗上，涼意襲來，但是每個人的心底都燃著火焰，這場雨對他們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昂熱就這樣淋著雨，孤獨地走上某條小路，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當校長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是被鐘樓橘色的燈光照亮了，他推開門，沿著樓梯走上了鐘樓的閣樓。老牛仔的房間一如既往地臟亂差，他本人握著酒瓶醉醺醺地躺在沙發(fā)上，和過去的幾十年沒什么區(qū)別。

    “呦，昂熱，你怎么又來了？”副校長肥胖的身軀在沙發(fā)上蹭了好幾個褶皺，他捂著臉，“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麻煩我？”

    “你知道我的來意？”昂熱有些吃驚，把西服外套脫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下擺還在滴水。

    “這個時候你出現(xiàn)總不能是宣布好消息的吧？”副校長哼哼著，“有什么高興的事發(fā)條短信就好了。你的表情讓我想到了2001年，格陵蘭冰海事件發(fā)生之后，你來找我的情景?！?

    “比那次還要糟糕。”昂熱在茶幾對面的沙發(fā)上坐好，單手握著黑色龍舌蘭，往玻璃杯里面開始倒酒。

    “你可別告訴我又全軍覆沒了。”

    “這次消失的只有一個人，陸離?！卑簾釋埳嗵m一飲而盡，酒水下肚猶如吞了一個火球進去，“他被洛基的言靈·世界放逐離開了這個世界，能把他找回來嗎？”

    “洛基？言靈·世界？離開這個世界？”副校長一臉茫然，“這是流行的冷笑話嗎？”

    破舊電視機播放的西部影片被暫停了，閣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只有風雨打在鐘樓頂部的沙沙聲，就像一曲靜謐的音樂。

    兩人四目相對，最后還是昂熱開口：“對，你沒聽錯，灰之王洛基，利用尼德霍格的骨殖瓶將陸離放逐出了這個世界?！?

    “你是指時間與空間上的雙重離開？”副校長拍了拍自己的酒糟鼻，“天哪！我一定產(chǎn)生了幻覺！”

    可是昂熱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好吧，敗給你了。”副校長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那樣低下頭，收起了嬉皮笑臉，“我無能為力，龍類能更改時間只是我的推測。現(xiàn)在這個推測被證實了，任何努力都無濟于事，這是超越龍王的權(quán)能。”

    沙發(fā)上的老牛仔回答得飛快，還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他始終沒有抬頭，就像沒有感情地朗讀課文。

    “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昂熱問。

    “倒是有一些辦法可以嘗試，畢竟是我的副部長，他離開了我也蠻難過的。”副校長輕輕嘆氣，“不過這個準備時間是漫長的，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看見老友難得的正經(jīng)，昂熱緩緩坐直了。

    “給學生們放假！”副校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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