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伊利諾伊州北部,山頂學院。 三月的芝加哥剛離開冬季不久,乍暖還寒,紅杉木還裹著厚厚的一層“蓑衣”。 這個季節對于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來說是最向往的,尤其是3月24日這一天,是傳統的“ patrick's day”。 在往年的這一天,校方會派學生代表坐著船來到校內的人工湖,將特殊的煉金涂料灑在水里,整個人工湖都會變成綠色,這是慶賀生命的美好。當然這種顏料是可以降解的,綠色的河水只會持續一個夜晚。 不過在今年的3月24日,秘黨破天荒地取消了這個節日,原因是他們沒有這個閑心。 此時此刻,英靈殿會議室內,元老們齊聚一堂,龍血武者貝奧武夫端坐在首位,正在開展“路明非搜捕計劃第三次作戰會議”。 “說一說我們最近的進展吧。”他揉了揉太陽穴,無比的心累。 “首先是定位系統,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監控全球,并沒有發現路明非的蹤跡。他……似乎在這個世界消失了。”第一個發言的是圖靈先生。 “上次那個信號呢?”貝奧武夫問。 在第一次“路明非搜捕作戰會議”上,諾瑪的戰爭人格eva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消息——她定位到一個學院的信號裝置,正在濱海市亂轉,隱約還有通向全國的趨勢。 不過可惜那個信號裝置并不是實時追蹤,它有固定的頻率發射,但這已經是十分寶貴的消息了。 “兩天前我們追蹤到了那個信號,是一臺冷鏈運輸車。”圖靈先生說,“心理部的專員對他們使用了‘催眠’,他們從未見過路明非。” “我們被他耍了!”物理專家道格·瓊斯冷冷地說,“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信號源。” “或許不是路明非,而是那個忽然出現,幫助路明非逃跑的年輕人。他對我很熟悉,對整個卡塞爾學院也很熟悉。” 熒藍色的光束忽然從天而降,eva的投影出現參與了這場最高級別的會議,她冷著瑩白如玉的臉蛋,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 “eva?”貝奧武夫皺起眉頭,目光望向那具纖細的虛幻身影:“關于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你調查得怎么樣了?” 諾瑪底層數據庫的更改是美國時間2009年3月1日,由芬格爾·馮·弗林斯操刀。元老們這才知道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路明非受到學院的保護。 而這層保護解除之后,元老們知曉了更多的內情,比如一個忽然出現的神秘人,向諾瑪索要了大量的物資和珍貴的煉金材料——生命琥珀,幫助路明非逃亡。 “很抱歉。”eva稍稍躬身,臉上的表情雖然是歉意,但一點也聽不到溫柔的聲線,“我查詢了全世界的數據庫,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年輕人。他就像楚子航一樣不存在,或者說,他把自己刪除了。” “又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貝奧武夫憤怒地敲了一下桌面,“那個邵一峰呢?陳墨瞳在逃亡前不是尋求他的幫助了嗎?” 此時在角落里默默無聞的富山雅史教員舉手,以他的身份本沒有資格出席這種會議,但由于他是心理部的負責人,同時也參與了相應的任務,才被破格允許旁聽。 “我們心理部檢查過邵一峰的記憶,同樣沒有那個年輕人的身影。在邵一峰的記憶中,只有路明非和陳墨瞳,還有疑似楚子航的目標。那個神秘的年輕人根本不存在,就像是透明的。” 富山雅史教員輕聲說。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邵一峰的記憶非常古怪,就像重要的文件被防火墻保護。 但這只是富山雅史的感覺,畢竟據他所知,世界上沒有任何言靈能做到這一點,這是最高級的會議,不確定的事件不能說出口。 “透明人?”貝奧武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一個透明人知道諾瑪的底層數據庫?還能幫助路明非擺脫我們的追捕?毫無疑問,也是一個疑似龍王級別的新目標!” “路明非還有一個團隊?”同樣出席會議的范德比爾特吃了一驚,他頭頂的禮帽隨之一震,蒼老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 “是的,這同樣是我想要在這次會議匯報的情況。”eva揮手。 元老們身前的長桌是十七世紀威尼斯的古董家具,但是它現在一點也不老派,反而非常新穎。因為隨著eva的揮手,全息投影出現在上面。 那是東歐各個分部的情況,大多地方經受炮火的洗禮。連續的影片播放,是兩個身材絕佳套著絲襪的女飛賊洗劫了這些分部,她們不追求傷亡,只是破壞,順便盜走資料。 “什么情況?”龍血武者錯愕了。 “在第二次作戰會議結束后,我們的分部遭到了襲擊,從亞洲到歐洲,沿途經過的地方無一幸免。”eva輕聲說,“沒有遭到洗劫的分部專員,有相當一部分留守,被洗劫的分部也在著手重建,搜捕的效率大大降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