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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鷺洲(九)-《攻略病嬌反派的正確姿勢[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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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師兄,那邊有好玩的,我們去看看吧!”綾煙煙驚喜交加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暗流涌動的水深火熱。

    她指的地方是個畫攤,就在錦繡齋旁邊,和錦繡齋對面的花樓比起來,稱得上門庭冷落,無人問津,只簡陋地在墻隅支了個架子,架子旁擺著筆墨紙硯,幾幅字畫散亂地堆疊在一起,門面看著實在不大光鮮,無怪招攬不著顧客。

    攤子的主人散發跣足,不修邊幅,一副狂放不羈的魏晉名士模樣,正靠著墻呼呼大睡,甚至都沒察覺眾人靠近。

    “這位大叔,能給我們畫一張畫嗎?”

    姜別寒上前把他推醒,這人仍是瞇著眼打盹,揚手一指,囫圇著舌頭半醒不醒道:“要我畫畫?可以,把那詩作填了。”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畫架宣紙上寫了三行字,看著是首殘詩,字是狗刨狂草,約莫是這位落拓大叔親筆,勉強能看出來寫的是什么。

    白梨逐字指過去,低聲讀出來:“我本天上謫仙人,卻向水中撈月去,月不來就我,______。”

    一瞬間想起高中語文被詩詞填空支配的恐懼!

    “這什么跟什么呀?”夏軒不客氣地說出來:“詩非詩,詞非詞,曲非曲,也不是名家之作,我說這位大叔啊,你不想做這筆生意就直說嘛,何必拿這種狗屁不通的詩作來為難我們……”

    話沒說完便被綾煙煙踹一腳,他立刻訕訕閉嘴。

    那人晃著腦袋道:“若是名家之作,你們個個都背的出,我擺這首殘詩的意義何在?凡事講究一個緣分,緣分到了我便替你們作畫,緣分沒有,那就只好請你們好走不送嘍!”

    眾人面面相覷。

    白梨心有戚戚焉。

    古往今來這種不好好穿衣服喜歡在街頭裸.奔睡覺的文藝工作者們脾氣果然都很怪。

    談詩作賦這種事,基本與姜別寒和夏軒兩個無關,綾煙煙倒算得上腹有詩書,試探著問了句:“后面一句是……我去就月?”

    白梨:“……”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作者你出來,是不是讀過《古蘭經》!

    攤主嗤笑一聲:“虛!”

    綾煙煙一愣:“什么意思啊?”

    那人故弄玄乎,閉口不答。

    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薛瓊樓,微微一笑,委婉地道:“綾道友,你理解錯意思了。月在水中,月逐水流,望而不得,觸之即碎,所以寫出這首殘詩的人,是想讓我們琢磨如何撈取這一輪月。”

    也就是說,重在“撈月”這個過程,而非“就月”這個目的。

    綾煙煙恍然大悟:“所以,我說的是空話。”

    好歹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白梨一錘掌心:“我知道了——我去奔月。”

    梨花華勝斜出一抹溫亮的光,薛瓊樓的笑變成了譏笑:“白道友,你這不是虛,你這是假。”

    白梨不服:“為什么?”

    他繼續譏笑:“你又不是嫦娥。”

    白梨:“……”

    “這位前輩,若我沒有猜錯,這首殘詩寫的,應該和琴書先生溫嘯仙有關吧?”姜別寒沉吟道:“據聞溫先生也和前輩一樣,是個卓爾不群的大雅君子,命中唯琴、酒、詩耳。”

    “錯是沒錯,但我寫他的作風,不代表我仰慕他的人品。”攤主撇撇嘴:“那是個逼著自己徒弟殺妻證道的瘋子,卻把自己標榜為大雅君子,罔顧人倫,連人都不是,焉能稱真君子?!”

    難道這就是修真界版愛豆粉轉黑?

    他一下子又往后倒去,拖著長長的語調:“所以你們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走,我還要睡覺……”

    話沒說完,原本貼在畫架上的宣紙被風一吹,兜頭蓋臉,那攤主手忙腳亂地扒下來,就見上面那三句話后,又多了一行字,字跡端正,和他那狗刨草體一比,簡直就是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那句話寫的是:“我舉杯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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