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一縷晨曦鋪散在連綿成蔭的樹冠上,休息了一整晚的眾人紛紛精神抖擻地醒了過來。 姜別寒抬頭一看,見少年腰間的傷口很明顯被仔細(xì)處理過,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瞬間便露出了然與欣慰的神情,正想去試探幾句,昨天那對在福地遇難的姐弟親自找了上來。 冪蘺雪白的面紗往兩側(cè)挑開,面容俏麗若三春桃李,女子斂衽行了一禮:“多謝諸位出手相救。” 那少年昨夜被貼了張安眠符,后半夜睡得死沉,這會兒也感激不盡地拱手彎腰。姜別寒連忙扶了兩人一把,謙虛得不敢受這個大禮。 “舉手之勞而已,不敢當(dāng)?!? 白紗后的秋水長眸盯著他背后的劍匣瞧,那女子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這位公子可是巨闕劍宗的姜劍主?” 長鯨劍聞名遐邇,連白鷺洲這座小島洲上的人都有所耳聞。自小到大,這般帶著憧憬的語氣姜別寒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但轉(zhuǎn)念一想如今的長鯨劍已經(jīng)帶了瑕疵,他心里沉了沉,苦笑道:“不敢忝列劍主之名?!? “姐姐,我就跟您說,果然是姜劍主吧?!蹦巧倌陞s神采飛揚,夸張地比劃著:“昨天劍主刷地一劍,那些藤蔓便全都被斬斷,可厲害了,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長鯨劍。” 少年添油加醋地跟他姐姐描述完那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惡戰(zhàn),炯炯有神地盯著姜別寒:“姜劍主,你救了我,我無以為報,不如就去我們府上做客幾日吧!保準(zhǔn)比這里的客棧住著舒服!” 姜別寒被這突如其來的請求驚得一愣:“做客?” “對啊,正好這幾天家父出關(guān),他早就想認(rèn)識你了!”少年說著,忽地摸了摸后腦勺,靦腆地笑起來:“忘記自報家門,真是失禮了。我們都是風(fēng)陵園樊家的嫡傳子弟,雖比不上貴宗名揚四海,但在這白鷺洲小島上,也是小有名氣的。” 風(fēng)陵園樊家? 姜別寒搜刮了一下腦海中關(guān)于中域中洲各大豪閥世家……并沒有風(fēng)陵園樊家的印象。 看來還真是個“小有名氣”的修真世家。 少年眼睛閃閃發(fā)亮,崇敬而期盼地看著他,“所以,劍主能來嗎?” “多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姜別寒歉然一笑,回頭望了一眼:“我與幾位道友從籠州來,準(zhǔn)備去蒹葭渡參加一旬之后的符令之爭,恐怕不能中途在此停留太久?!? “蒹葭渡?是那個瑯環(huán)秘境嗎?好像最近確實鬧得挺火的?!鄙倌暧行┦骸安贿^一旬之后那還早著吧,稍稍停留幾日也沒什么吧,我還想請你教我劍術(shù)……哎呀!” 話沒說完便被他姐姐不輕不重地擰了下胳膊,教訓(xùn)道:“好了,別任性了,劍主有要事忙,再說你練劍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師父都?xì)庾邘讉€了?劍主就教你短短幾天,難道你就能領(lǐng)略要義了?” 少年摸著胳膊蔫巴巴地不說話了。 女子抿唇一笑,白紗拂過眉眼,水波盈盈:“家弟淘氣,讓公子見笑了?!? “無妨?!? 姜別寒正準(zhǔn)備同姐弟倆道別,便聽一聲哀嚎響徹林間,幾只飛鳥撲簌簌被嚇走:“搞什么??!渡口最后一條飛舟已經(jīng)飛走了?!不是說好辰時一刻才起行的嗎?!” 夏軒拿著一張傳音符捶胸頓足,“氣死我了!這船家出爾反爾!飛舟走了也不提醒我們一句!姜師兄,我們?nèi)フ宜v講理!” “怎么回事?”姜別寒走過來。 “是剛剛傳來的消息?!本c煙煙一臉凝重:“昨日訂好的飛舟被一位富商以十倍的價格,整條都包了下來,半個時辰前就已經(jīng)起行了?!彼绨蛞部逑聛恚骸鞍樦薅煽诒揪腿藷熛∩?,這是今日最后一條飛舟了,看來我們得在這再逗留一天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