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像現在易秋前面這朵產自名為“艾拉薩”位面的花,在易秋聽來,它更像是以某種冰冷的觀察者角度去闡述它所遇見的事物。 易秋發現,到目前為止,眼前這朵花的描述中還沒有過“我”的觀念。 “有人在廝殺,他們大喊著‘比格瑞蒙’的口號,在王國的煙塵中帶來了死亡和權柄的落幕……” 這是經過了易秋思維轉化之后的成果,事實上它直接所灌輸到易秋意識中的,是另外一種更為混沌的訊息。 就像人類是聽不到鯨魚的聲音的,而天語通則讓易秋能夠捕捉到超越人類頻率極限的聲音。 而且他不僅僅能夠聽到鯨魚的聲音,還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 顯然鯨魚是不會像人類那般思考的,它或許會將人描述為某種大型亦或中型浮游生物的寄生蟲,它可能將天空定義為不可跨越的深淵…… 而天語通則直接能夠將這些迥異于人類角度的詞匯,以某種不怎么講道理的方式強行轉化為以人類的角度去進行描述的詞匯。 它會直接將鯨魚所描述的“吃不到的橘色大海母方向有中型浮游生物的寄生蟲出沒”直接翻譯為“東邊有人類的船只”或者“東邊有船只正在進行水下作業”之類的。 翻譯的程度并非基于天語通的力量,而是人物本身所掌握和認可的常識。 簡單來說:它并不會給予“絕對正確”的答案,而是會給予人物“認為正確”的答案。 而對于易秋而言,他聽見的是一個古老文明的興盛和衰老故事…… 說起來,對于他來說,想要親身去見證這種文明的更迭還是不怎么容易。 但是通過其他的文字記載、影音記錄去了解的話,還是沒有那么困難。 不過通過現在這種形式去了解,易秋感覺頗有些微妙。 隨著那朵花不斷地講述,他好像親眼見證了那段充滿了崢嶸和災難的歲月。 終于,在故事到達尾聲之后,這朵花開始了另一輪的重復。 它就像一個記錄儀一般,似乎沒有自己的思想。 而就在它開始了新一輪對于艾拉薩位面的古老文明——辛瑞巴王國的初代君王:雄音昂首者-辛瑞巴-古道斯的豐功偉績的時候,易秋在眾人的微妙注視下對著那朵花說道: “你說他生吞了三頭雄獅便獲得了那令敵人戰栗的嗓音?聽起來像吟游詩人編造的故事?!?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易秋對著那朵花所說的話似乎觸發了某種奇妙的限制。 易秋能夠感覺到某種微弱的、獨特的意志正在那朵花之中誕生著,它那經過了悠久的歲月而沉淀出來的混沌意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