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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赫問：“那會不會是你離開后，那邊又有人事變動？”

    趙思在白了他一眼：“你說笑呢！我才離開那邊半個月而已，一個公司的部門經理，哪有這么容易換掉的？那女的在那間公司干了二十多年，從來沒聽說要離職啊……還有這個、這個，這兩個人都不對！”

    她的語氣很肯定。

    然后她又說道：“你要是不相信，要不我現在給他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我跟他們相處了幾個月，每個人的電話我都有?！?

    最終，她給荷蘭的芬尼拉肉類制品有限公司的人打了電話，確定那邊沒有人事變動。

    而且那邊公司的肉類，只和多年合作的當地牧場合作，暫時還沒有國際貿易之類的打算。

    所以，現在在市里那幾個人，全都是假的了。

    一切都如程赫所料。

    這些人只是弄到了一個荷蘭小企業的資料，幾個人角色扮演后，就能整理出一套國外企業回國投資所需的全部資料。

    程赫沒有去深究，他們是怎么騙過所有人，以及為什么到現在還能在南山市那么活躍。反正不用想都知道，這里面肯定牽涉了很多貓膩。

    他報了警。

    他打了先前給他派發錦旗的警察電話。

    如果這事情里面真的充滿了貓膩，那么他即使打了報警電話，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有時候，一個小謊言扯大了，變成了很多人的謊言，而很多人顯然是不想承認謊言的。如果要將所有人的謊言里撕開一個口子，勢必會受到很多人的阻撓。

    但這已經不歸他操心了。

    ……

    南山市內上下震動。

    一番雷霆暗涌在高層涌動起來。

    新聞仍然一片祥和，人們的日子照樣平淡的過。

    廟頭村修路修修停停，干兩天歇三天。村長王志剛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上他的“三叔”了。

    當時他拍上這層馬屁時，還是聽市里某某長家的岳父家的保姆說起，這個華僑的祖上，是他們廟頭村的，按輩分排下來，應該比他要高一輩。

    華僑在家里排第三，他就厚著臉皮叫了“三叔”，巴巴的希望能借著這點香火情，把項目留給廟頭村做。

    但是歷經千辛萬苦，如今攤子擺開了，資金卻總是不能到位。

    要項目，先修路，聽起來是這么個理兒，可是要他這個村長先行墊資，他能拿幾個錢出來？

    上面借貸的事情天天拖，他也知道，上面辦點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也就這么吊著，耐心等著。

    總之，村里是再拿不出一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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