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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鍋！

    雪白剔透的肉絲、翠綠欲滴的萵筍、嫩滑脆爽的木耳、還有沉浸在紅油中的海帶絲和粉絲。

    一嘬入口，湯汁流滑。

    ……

    正當(dāng)白復(fù)沉浸其中之時，楊亦蟬推門而入。

    白復(fù)見之，驚喜過望。白復(fù)趕忙脫下廚袍圍裙，洗凈雙手，親手給亦蟬端水沏茶。

    換成以往，黃震也會從廚房出來，跟亦蟬打個招呼。但這次黃震顯然沒有什么熱情，徑自走向后院。讓伙計扛來半扇羊，掏出剔骨刀，一刀一刀斬骨剔筋。

    楊亦蟬用絹帕輕拂胡凳，方才入坐。端起茶碗，鼻端輕嗅后，便將茶碗放下，笑道：“復(fù)師兄，這款‘峨眉飄雪’是去年的陳茶了，你怎么還在喝呀？趕明兒個，我讓人給你送兩簍當(dāng)季的新茶。”

    白復(fù)憨厚一笑，一仰脖，將茶水灌入喉中。白復(fù)笑道：“我在青城時，師父常喝這款茶。下山以后，才知道這是最普通的花茶。我還納悶，師父這么懂茶之人，為何對這單薄之茶愛不釋手。現(xiàn)在有點明白了，習(xí)慣的東西，用起來最輕松舒服。”

    楊亦蟬回應(yīng)一笑。

    她從隨身的包袱里掏出兩件貂皮襖，遞給白復(fù)，道：“長安冬天比青城冷得多，你試試這衣服合不合身？”

    白復(fù)接過皮襖，趕忙穿在身上，夸張地伸伸胳膊、轉(zhuǎn)轉(zhuǎn)身，對楊亦蟬諂笑贊道：“楊妹，這是你親手縫制的吧，還是那么合身！”

    楊亦蟬也不接話，抬眼看看，道：“人靠衣裝馬靠鞍，師兄穿上還挺精神。”

    白復(fù)脫下貂皮襖，小心翼翼收好。白復(fù)輕輕握住楊亦蟬的纖手，深情款款：“謝謝師妹！”

    楊亦蟬手若觸火，把手抽回，低頭不語。

    白復(fù)尷尬笑道：“楊妹，你稍等一下，我也有禮物送你。”說罷，匆匆跑上樓閣，從自己屋里取來一個木匣。木匣用紫檀木雕刻而成，線條素樸簡約。

    白復(fù)把木匣打開，里面有四本用絹帛裝訂而成的冊子。

    白復(fù)將四本冊子遞給楊亦蟬，道：“楊妹，這三冊書，是我這趟洛陽之行體悟的武功心法。我分門別類整理成拳腳、刀劍和內(nèi)功三科。第四冊書，是我專門針對你過往功夫的薄弱環(huán)節(jié)，查漏補缺，提出的改進(jìn)建議。你可以從第四冊書練起，先彌補不足，再博采眾長。只要肯下苦功，你的武功定能躍遷精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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