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兩道旨意-《大照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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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年之后,張歸意變了,玉陽子也變了,有時候都說不太清楚這種變化應不應該——但老實說,玉陽子連思考這個問題都不太敢。
其實也就是這種變化,才讓他心灰意冷,想要放棄仕途,重拾武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張歸意又將他給拽了回來,非要玉陽子為朝廷效力。
所以,他們現(xiàn)在是明面上“好像”還保持著以前的友情,可實際上君臣就是君臣。
現(xiàn)在的玉陽子,是越來越看不透張歸意了。
“你且放心吧,朕自不會對他怎么樣的,有能耐的孩子也就這兩個,一個死了,這另一個朕當然得好好寶貝起來了。”張歸意笑道,“正好,朕也不用選了。”
玉陽子眉頭一挑,強行按耐住心中的狂喜,當即從椅子上跪倒下來,埋著腦袋,“皇上圣明!”
即使以他的養(yǎng)氣靜心功夫,也無法在張歸意話語中的暗示面前,冷靜下來。
這就相當于是在說:皇位以后就明確要留給張明玨了。
除開對張明玨的喜悅之情,他更是震驚于張歸意的態(tài)度。
要知道,張歸意正值壯年,說這樣的話其實非常不恰當,就算人人都知道沒有哪個皇子可以與張明玨爭皇位,也不應該這么說出來才對。
這種事情,應該是某種心照不宣的事實才對,而非皇上親口說出來的東西。
張歸意的態(tài)度,似乎是把皇位看作是什么非常沒意思的東西。可事實上,昔年的張歸意,分明是一個對皇位有無窮野心的少年。
玉陽子一時間腦子模糊了起來,竟分不清自己當年認識的那個要開創(chuàng)盛世、手握權柄、名留青史、慷慨激昂的少年是張歸意,還是現(xiàn)在這個高居上首、似笑非笑、冷冷淡淡、兒子死了也不痛心的皇帝是張歸意。
正在這時,尚公公的耳朵動了動,忽然道,“國師到了。”
“哦?賢弟來了。”張歸意的神色,罕見地動了一動,似乎正經了一些,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地上的玉陽子,順口道,“愛卿平身。”
這還是張歸意今日首次露出這么正式的表情,似乎就是和張北冥見一面,也比他那個兒子死了都令他覺得有興趣。
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皇兄,我到了。”
但見一個風流倜儻,面如冠玉,氣質優(yōu)雅,給人一種春風送暖味道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正是天下五大宗師之一的國師張北冥。
但張北冥的臉色并不好看,甚至帶著一種悲愴和憤慨。
他本來是個笑容滿面,時刻給人一種舒服感覺的中年男子,但此時此刻卻罕見地收起了笑容,神色嚴肅起來。
他自然也聽說了李照做下的“大事”。
雖然和太子張明憲不熟,但到底是自家親侄兒,從小看著長大的俊杰,一身有相同的血脈,現(xiàn)在天人永隔,怎么能夠不動容呢?
不過,愁眉苦臉的他和似笑非笑的張歸意一對比,似乎張歸意更像是叔叔,而張北冥才是太子的親生父親。
而在張北冥的身后,跟著一個看上去十分驕傲、聰明、自信的少年,自然是張北冥那個一心想要出名的弟子姚天狼。
“見過皇上。”姚天狼向前一步,對著張歸意跪倒在地。
張歸意一揮手,“平身。”
至于張北冥則沒有跪倒。
相反,張歸意還站了起來,主動為張北冥告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張北冥畢竟是堂堂大宗師,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成為國師護佑一國都是看在與皇帝同一血脈的份兒上,怎么可能還要行禮?
大宗師,畫圣,皇帝,這是三個不同領域之中“人”的頂點。
他們彼此之間,都是自認為地位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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