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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沉沉,逐漸在爐上聚成一團,俄而從中洞開一方小口,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男聲:
“嫦烏王氏的鎮族之寶,正罡滅魂缽,如今便應在道友手中了吧。”
然而聽了此話,王逢煙卻是目露譏諷,語氣似笑非笑地道:“趙莼若死,其方圓千里恐都要為那位兇人血洗干凈,晚輩得這族中寶物,亦不過是為求自保罷了。怎的閣下這般眼界,竟也瞧上了晚輩手中之物不成?”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時亦聽不出什么喜怒來:“你以為拿了天階法器在手,便能從亥清手底下活命?本座只是覺得,此物若留于嫦烏王氏內,不得物盡其用,到底是可惜了些。”
“那便不勞閣下費心了。”
王逢煙冷冷一哼,卻惹得對面輕笑出聲,壓低了聲音問道:“要置趙莼于死地,道友究竟有幾成把握?”
“委實說來,并不足一成。”
“道友可在說笑?”那聲音驟然拔高幾分,語中質問之意不容掩飾。
王逢煙斜它一眼,輕哼道:“亥清對座下弟子一向愛如珍寶,今有斬天之事在前,她又怎會容忍旁人對趙莼下手?晚輩這一成之說,卻還是趙莼大意之下的結果,但若她有所察覺,憑著亥清留給她的種種保命之法,要是死了那才奇怪。”
“如此一來,道友豈不是做了無用之功?”
“諸事緣理,不以有用與無作分,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法子實在太多了,而有此想法的人不止我一個,所以動手之人也不必是我。”王逢煙輕搖小扇,將鬢邊發絲吹得不停擺動,“閣下以為,斬天死于何人之手?”
那聲音徹底沉默了,只留下王逢煙笑著答道:“不過自取滅亡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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